暗紅色傳送門在高空緩慢生成,空間扭曲之后,慈弦緩步走出,他的模樣已經大改。
此時的慈弦,已經可以拿回屬于自己本尊的名字。
他的額頭上出現類似山羊,盤起來的白色角質。
皮膚勝似冰雪,面龐出現怪異豎狀紋路,眼眶之中,眼睛蛻變為一只異樣白眼,以及一只普通白眼。
那一只異樣白眼表面呈現為金色,其中有著錯綜復雜的黑色紋路。
大筒木一式!
他解開了楔的部分封印,強行讓自己恢復三分鐘時長的本體狀態。
“真是令人久違的感覺。”
一式面色平靜,俯瞰下方如同螻蟻般的生靈。
暗紅色傳送門消失。
他懸浮于高空,睥睨被白雪覆蓋,遷徙隊伍集中的區域。
“大人,那是??”
巖隱村上忍文牙仰頭凝視高空的黑影,不解問道。
大野木抬頭望去,視野模糊不清,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來的是什么東西。
“那…好像不是那位大人。”
文牙咽了咽口水。
在他的固有印象里,整個忍界里,也就只有飲月和自家大人可以做到長時間懸浮高空。
隨著一式出現。
百萬遷徙隊伍在此刻面前,仿佛突然生成起一道冰雪風暴,阻隔了他們前行道路。
如果強行突破這道無形的屏障,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是什么后果。
“哇——”
遷徙人群里,一道嘹亮的孩童哭聲,打破被風雪壓制下去的死寂。
所有人都感應到一種莫名的威壓,它隨著天空那道黑影出現,重重壓在他們心頭。
土之國子民仰望高空,不少人已經在這種壓迫感下,匍匐跪下。
恐懼在他們心中如同海潮翻涌。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但卻烙印在骨子里的害怕。
仿佛在千百年前,就有眼前高空同樣的存在,將這種恐懼刻在了他們祖先的dna之中,延續至今。
如今,對方的出現,只是喚醒了這種感覺。
“該死,我的心臟跳動得這么快,是怎么回事?”
“我…我忽然感到呼吸困難,不應該,不應該,我,我可是忍者啊!”
“查克拉,你們感覺到了嗎?查克拉深處,好像有著某種聲音在呼喚,這是怎么回事?”
此刻,身為深度修煉過查克拉的巖隱村忍者,更是深刻感受到這種恐懼壓迫感。
他們身體出現了各種不適用的情況,就像是偷竊了他人物品的小偷被他人當場抓捕,此外,他所偷盜的物件甚至主動跳出來,將他出賣。
一個個巖忍接連跪下。
高空那一道黑影,就像是主宰,屬于他們這些小偷的主宰。
“不許跪!”大野木回頭望去,對著自己的下屬發出訓斥。
但他的聲音石沉大海。
“該死,怎么來得這么快,文牙,記住我說過的話!”
大野木緊咬牙關。
他交代過后,留下一臉茫然的文牙,迎著那道如山巒般懸浮在他頭頂的黑影,全速向上仰沖。
大野木又何嘗沒有感應到那股恐怖的威壓,它跟飲月帶來的威壓不同,那是真切由身體發出的恐懼。
但是,那又如何!
他是三代目土影,如果連他都跪在這種無形壓迫感下,整個土之國的脊梁將會在今天徹底崩碎。
“抱歉,老了,腰不好,實在是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