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混到忍界巔峰的自己,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離開旅店。
風雪迎面襲來,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刀子落在街道上每個人的身上。
大部分人都將腦袋和身子包裹著嚴嚴實實,飲月和光則只是身穿披風,飲月隔絕掉大部分寒意,但為了應景,還是保留了些許寒冷。
“他跟你說過,他所住的地方嗎?”飲月臉不紅心不跳問道。
要知道,當初可是他假扮的斑對光胡言亂語的。
光搖了搖頭。
“那……”飲月剛想開口,卻聽光開口說道:“隨便逛一逛吧,他說,他的家鄉很美,每天都有看不完的雪景,眼下除了冷了一點,確實挺唯美的,只是這種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有點重。”
光說著,將手里捧著的熱飲放到嘴邊,啄了一口,然后眉頭皺起。
冷了。
手里的熱飲剛剛在旅店里還是熱乎乎的,這才剛出門不到半分鐘,就已經快要散去最后一絲溫意。
說完,光連忙將飲品一口喝完,然后將紙盒丟入街邊的垃圾桶。
“好,那就隨便逛逛。”飲月平靜道:“伱來帶路。”
“好。”光點了點頭。
她自從蘇醒后,也不知道去向,與她有聯系的人,早已化為一捧黃土,她與這個世界實際上已經毫無關聯,她是自由的。
但自由到達某種極限。
反倒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去往哪里的,去做何事的另一種束縛。
人連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何嘗不是進入了另外一種囚籠。
但光覺得幸運的是。
她在那個時候,隨便朝著一個方向前行,見到了斑夫婦。
由此,光與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錨點,新的關聯。
這才支撐著她前往木葉,尋找到了與自己有著血脈關聯的宇智波。
而如今,宇智波早已不復她當年那般對內冷酷無情。
她很喜歡如今的宇智波。
她也清楚。
宇智波能有如今的現狀,全都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功勞,這也是光愿意住在主堡里的原因之一。
光的目光在街道上掃視一圈,最終無意落在一對母女身上。
兩人都身穿著厚實防風外套,但性別特征很明顯,因為衣著粉色,看似極為女性化。
光下意識轉過方向,跟隨這對母女身后。
飲月也隨之跟上,兩人與對方保持著百米距離。
在風雪之中,倒是很難讓人發現其刻意跟隨。
“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也會牽著我的手,帶我去野外走動。”
光低聲道:“當時還沒有城鎮,只有部族,部族們為了接取任務獲得酬金而廝殺與爭奪低旁。”
飲月并未說話打斷光的追憶。
光繼續說道:
“我很感激,在那個時代里,我能遇到對我那般好的父母。”
兩人陷入短暫沉默。
“后來呢?”飲月問道。
光坦誠道:
“后來,我的天賦被發掘,恰逢宇智波一族慘敗在千手一族的手上,我被關押了起來,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他們大概是死了。”
飲月:“……”
“所以,我希望,宇智波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像我這樣的情況。”
光說道。
飲月忽然笑了。
光無奈搖頭道:
“我知道,宇智波遭遇滅族,以后想出現我這種情況都難,但它重新在忍界生根發芽的,不是嗎?”
飲月點點頭:
“從它滅族那一晚開始,新的宇智波就已經誕生了。”
“毀滅即新生。”光沉吟:“新生源自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