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回去,這一身能力沒了,也就沒了。
比起忍界,還是來時的世界,對他而言有著更深的羈絆。
如果可以。
飲月自然是想回去看一眼的,但如果無法回去,那也需要知曉自己因為什么原因穿越而來。
不,是自己和多摩雄,因為什么原因來到忍界。
顯然,六道仙人也就只能探究到這一步,無法從他身上挖掘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輝夜凝視自己的兒子。
“母親大人。”大筒木羽衣沉聲道:“如今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這里干看著,但我依舊想說…”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飲月身上。
輝夜急忙打斷:
“夠了住嘴。”
羽衣嘴巴張了張,最后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飲月這時說道:“不,你還能做很多事情。”
聽到這番話,羽衣額頭上的皺紋隨之皺成川字。
羽衣冷聲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吧?”
如果飲月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會將鳴人和佐助收在身邊?
而現在,還能說出這番話。
因為他大筒木羽衣如今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在鳴人和佐助身上體現。
“差不多吧。”飲月隨口回道:“別藏著掖著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羽衣咬牙:“你們接下來去哪?要去做什么?”
飲月離開忍界后,羽衣是沒法再繼續監控他。
“去做該做的事。”
飲月平靜道。
說著,他看向身邊的輝夜,“跟他再聊聊吧,這次過后,你們母子應該是沒機會再見面了。”
這倒是實話。
這應該才是這對母子能見的最后一面,今日過后,這兩人怕是真的永遠沒有機會見了。
輝夜看了飲月一眼,見對方頷首,她緩步來到羽衣面前。
盡管二者此時的年齡看起來,羽衣更像是輝夜的爺爺。
但在輝夜眼里,無論自己的兒子變成什么模樣,親眼目睹后,第一印象,都是兒子在襁褓時的模樣。
他第一次喊媽媽時的模樣。
他第一次學走路時的模樣。
輝夜目光流露出復雜情緒,隨后挪移目光,凝視前方的灰霧。
羽衣注視著自己的母親。
要說封印自己母親,六道仙人有沒有后悔,在覺得理所當然的情緒過后,自然是有過這種情緒的。
畢竟,都是一家人,當初鬧成那樣,說實話,也是因為雙方沒有好好進行溝通。
如果他的母親相信自己和弟弟,將當年她所擔心的事情全盤說出。
把未來對付大筒木一族的重擔分擔給他們兄弟。
自己母親估計也就不會草菅人命,利用神樹做出那種事情。
“抱歉,母親,我代表弟弟向您道歉。”羽衣沉聲道:“但我并不認為,當初是我和弟弟做錯了。”
“……”
輝夜看向自己的兒子,并未說話,只是打量著蒼老到她都快要認不出來的兒子,默不作聲。
“當年的事,過去了。”輝夜緩步來到羽衣面前,想要伸手去觸碰自己兒子的面龐。
但想了想,遲疑過后,她還是收回手掌,隨后轉身朝著飲月走去。
這還是被飲月感化過的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