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是可怕的。
話說太直了被嫌棄。
說得彎彎繞繞，要被狙殺。
司柔深深地看著沈清澤，滿臉的打量，直到看到沈清澤頭皮發麻，才向他問道：“你那話里，什么叫做如果非要選擇一個，我你可以接受？就這么勉強嗎？”
“倒也不是勉強，只是我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理想的另一半到底怎么樣。”沈清澤淡淡地說道。
在司柔的注視下，不急不緩地說道：“在我的認知里，我的婚姻最有可能就是聯姻，既然是聯姻，首要考量的就是什么樣家庭的人會更適合我，至于她長什么樣子，是不是合我的性格，都不在首要考量的范圍內。”
“所以，與其說在為你自己挑選另一半，不如說在為沈家繼承人挑選另一半。”司柔說道。
說的好像是廢話，但沈清澤知道這話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你很明白。”
司柔撇撇嘴。
她當然明白。
當初他們都不知道彭子瑜還活著，她父親依舊是最有成為下一任國王的人選之一，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父親多少還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偏偏又存在著這個希望。
這個時候，她的婚姻就得格外的慎重。
在不考慮這個人合不合她胃口的情況下，要挑選出來一個讓各方都滿意挑不出來毛病，也不會威脅到他們一家的生存環境都已經非常困難。
所以，司柔在知道他們家處境之后，就從來沒敢設想過自己另一半的理想模樣。
她自己設想了，等到時候不得不被指一個適合他們家卻和她理想出入太大的人時，會崩潰得太過厲害。
不做任何希望，就不存在失望。
說起來，也確實和沈清澤的情況差不多。
“那現在呢？你沒有家族壓力，只是為你自己選擇另一半呢？”司柔問道。
沈清澤說道：“我之前依舊沒有任何想法，爸媽，包括爺爺和我說過很多次，可以只從我個人出發尋找喜歡的另一半，他們提供的選項里，其實我有認真考慮過。”
“結果呢？”司柔的心慢慢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選擇單身。”沈清澤語氣淡淡，卻又非常理直氣壯。
司柔心情復雜中，“那你剛剛說的話……”
“之前爸媽給我的選項里沒有將你放在其中，但沐沐提到后，我花了很長時間想了一下，答案是，我覺得可以。”
“你的很長時間，是多久？”司柔好奇地問道。
沈清澤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三秒？”
“呵呵。”司柔干笑兩聲。
“問了我這么多，那你呢？你會愿意考慮一下嗎？”沈清澤看著司柔問道。
過往每次提到他的感情婚姻，他的第一反應都是覺得煩躁，然后只想逃避。
現在倒是非常難得的感受到了一點緊張，以及還有一絲絲的緊張。
挺新奇的感覺。
司柔和沈清澤的眼神直視，說道：“你想聽實話嗎？”
“嗯。”
誰要聽什么假話。
“在你閉上嘴的時候，我覺得也可以接受，甚至挺好的。”司柔說道。
不然當時她也不會在知道她爹讓她來燕市的時候，就立馬訂機票飛過來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將這份悸動一點點壓下去的呢？
在一次次開會聽到沈清澤無差別攻擊所有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