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銳遲疑了一下,才皺著眉回了一個字:“是。”
這個問題,他承認與否都有問題。
索性還不如如實說。
“如果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可以動手,但最后卻還是出了問題,這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難道不是非常明了的事情嗎?”蔣桁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緣草在生羲實驗室的時候就已經被掉包了?”極上族族長凝眉道。
耿銳下意識道:“可是我們將緣草帶回來之后進行了檢驗,確確實實沒有問題,這才敢入藥的。”
蔣桁冷哼一聲:“這有什么難的,你小看喬思沐?”
耿銳抿了抿唇,如果是從前,他肯定依舊不會將喬思沐放在眼里,可是自從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他是再不敢小瞧喬思沐半分。
蔣桁不理會耿銳,眼神里在極上族族長的身上,淡淡地說道:“你們低估了喬思沐,也低估了生羲實驗室,就你們的那一點手段,難道以為一個聲東擊西就能將人蒙騙,然后偷走她現在這么重視的緣草?”
聽著蔣桁語氣里的不屑,極上族眾人的臉色再差了幾分。
但蔣桁才不在乎他們的感受,繼續說道:“你們的勢力是不錯,可是你們到底和外界脫離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外面多的是不比你們差的勢力,他們對生羲實驗室,對喬思沐的了解也都比你們多得多,可饒是他們,連緣草的面都見不到,怎么就反倒讓你們這么輕而易舉地換到了緣草?”
蔣桁越說臉上的鄙夷神色越重,“也就是你們不覺得這么輕而易舉拿到緣草有什么問題。”
說著,蔣桁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很是愜意的模樣。
極上族族長不是傻子,很快便理解了蔣桁話中的關鍵。
“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就是喬思沐動的手?”極上族族長凝眉問道。
蔣桁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這難道不該是你們該查的事情?怎么,你們毀了我這么多東西,現在還想要我來幫你們查?可別蔣字彥的腦子沒受傷,倒是你們的腦子先被毒給毒壞了。”
“你這小子找打!!!”一個年長一點的人忍不住掄起拳頭就朝蔣桁砸來。
蔣桁臉色不變,從容喝茶,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保鏢快速上前,一掌包住了那人的拳頭,同時,在場的其他保鏢紛紛舉起了槍對準了那個人。
極上族族長看到這個畫面,臉色再是變了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蔣桁抿了一口茶,淺淺笑著說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雇傭他們保證我的安全,現在你的人想對我出手,威脅到了我的安全,他們正當防御,難道不應該?”
極上族族長看了自己的族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沖動。
雖然蔣桁并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就是喬思沐下的毒,并且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但其實極上族族長的心里已經相信了蔣桁的這一番說辭。
站在蔣桁的角度,在蔣字彥已經有了兒子的情況下,他沒有必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這么做的性價比還不如直接用他的這個毒藥將蔣字彥直接毒死。
“哪怕你沒有給阿彥下毒,但他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你可有著推卸不掉的關系,還有,我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要求的這么些賠款,我們絕不可能支付,如果你堅持,那這次談判就沒有任何意義。”
頓了頓,極上族族長看了旁邊的孩子一眼,對蔣桁說道:“這個孩子確實是我目前唯一的血脈沒錯,可如果為了保住他就要付出這么慘重的代價,那就本末倒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