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但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蔣字彥反問道。
確實,自從極上族族長將他找了回來之后,一直都對他挺好的,可自從他的情況嚴重了之后,極上族族長來他這里次數明顯少多了不說,哪怕來了,哪怕還帶著笑容,但他能感覺得到,極上族族長對他的態度就是變了。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因著喬思沐的毒,命懸一線,救回來后極上族族長對他的態度反而又重新熱情了起來。
那種熱情也不是失而復得后的欣喜,但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畢竟他名下的產業已經沒剩下多少,在極上族的面前只怕根本入不了眼,他想不到如果極上族族長在憋著什么壞,他的身上還有什么可圖的?
“這種事情能知道已經是機緣巧合,拿不到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彭以慕搖搖頭說道。
“所以,這只是你說說而已。”蔣字彥譏誚道。
“我可以確保這個消息是真的,但這已經是我能力的上限,如果彥少想確定消息的真偽,應該比我容易多了。”彭以慕坦然道。
蔣字彥將彭以慕重新拉到自己的面前,“彭以慕,你圖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彭以慕想要榮華富貴,想要自由,留在外面跟著安彥華自然都可以得到,何必回到他的身份繼續戰戰兢兢地過沒有自由的日子,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給她什么好的。
而如果彭以慕帶來的消息是真的,那么這段時間極上族族長給他那奇異的感覺就說得通了。
所以,哪怕彭以慕沒有給出任何證據,但他潛意識里還是選擇了相信,甚至,在彭以慕拿不出證據時,他反而更加相信。
連極上族族長面對著他都要竭力掩飾,彭以慕這樣一個外來的女人,連身份都要想辦法掩飾,又怎么能拿到這樣重要事情的證據,還讓她來到了他面前。
如果彭以慕真拿出了證據,他反而要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和誰聯手做的局。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不清楚彭以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幫他!
彭以慕笑容燦爛道:“彥少還是聰明。”
說著低低笑了笑,然后道:“彥少,您在知道極上族族長要對您下手,您準備怎么做?”
蔣字彥微微瞇了瞇眼睛看她。
彭以慕繼續說道:“孫子和親外公互相廝殺,這看著多痛快啊?”
彭以慕再次抬頭的時候,眼尾猩紅,充斥著濃濃的恨意,“彥少,要被自己的親外公做成藥人容器,感覺如何?你把阿恒做成毒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聽著彭以慕近乎怒吼的宣泄,蔣字彥反而冷靜了下來,“彭以慕,你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只怕結果要讓你失望了。”
彭以慕低低笑出了聲。
失望不失望,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無論是蔣字彥最終成了藥人容器還是和極上族族長自相殘殺,都是她滿意的結果。
蔣字彥踉蹌著起身,從旁邊抽屜里拿出了一顆藥塞進彭以慕的嘴中,“彭以慕,我要過得不好,你也別想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