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洋聽完電話那邊的話,臉色頗為沉重,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雖然已經有意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可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一點。
“怎么了?”阮書君看到傅誠洋還沒完全收斂好的情緒,連忙關心地問道。
傅誠洋揚起笑容,說道:“沒什么,不用擔心,但我需要回實驗室了。”
聽到傅誠洋的話,阮書君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差了起來,立馬問道:“剛剛的電話是不是喬思沐給你打的?我出事的時候她不讓你回來,現在又催著你回去,她憑什么這么過分?!不行,你不準去!!”
阮書君死死抱著傅誠洋的胳膊,就是不讓他離開。
傅誠洋耐著性子安撫道:“乖,別胡鬧,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期,沐沐也只是擔心我的身體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也希望我的身體可以盡快好起來的,對嗎?”
“我……”
“好了,我要先回去了,早點恢復了身體,你也能放心不是?”傅誠洋柔聲說道。
“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去嗎?”阮書君依依不舍道。
傅誠洋淺淺笑著搖搖頭。
最后,無論阮書君有多么的不舍,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誠洋離開了別墅。
阮書君赤紅著雙眼,里面充滿了不舍和恨意。
舍不得傅誠洋的離開。
恨喬思沐一次又一次將她最親近的人從她身邊奪走。
為什么她都不能去死?
“伯母?”司徒水水小心翼翼再喚了一聲。
對喬思沐的怒火和恨意讓阮書君一時間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旁邊的人到底是誰,抬手就給了司徒水水狠狠一巴掌,將司徒水水又一次打懵了。
司徒水水捂著自己的臉,瞳孔不由放大,很是震驚和不解。
不是,她什么都沒做,為什么又打她?這個老女人腦子沒事吧?!
打完司徒水水,阮書君心頭的氣才舒服了一些,轉而看到正捂著臉的司徒水水,這才后知后覺關心道:“你怎么樣了?我剛剛不是想著打你,就是太氣喬思沐了而已。”
司徒水水心里無語極了。
你氣喬思沐就氣喬思沐,為什么還要打她?!
可心里再怎么吐槽,也只能揚起笑容搖頭,“我沒事,這也沒多大力氣,我不疼。”
司徒水水說著就將手放了下來。
剛剛阮書君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怎么可能不疼?
她現在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著,哪怕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肯定腫了起來。
她得讓阮書君親眼看看她所謂的“不小心”到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然而阮書君卻連看都沒怎么看,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沒事就好。”
司徒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