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8時,八萬大軍經過一天休息,各個精神抖擻,斗志昂揚。
而為了今日之戰,后勤下發的口糧從‘辟谷丹’變成了靈米、妖獸肉。
甚至連煮飯、煲湯的水,都是對修為有益的靈泉。
據說還是元帥世幽真君的私人贊助。
吃飽喝足的士兵們,目光炯炯的盯著點將臺上的元帥與諸位將軍。
“數十年前,這幫魔道賊子禍亂中域,被吾等齊心協力驅逐出境!”
“而今,朝廷修生養息數十年,得諸位將士鼎力相助,當蕩平魔道余孽,還清天于仙靈!”
“眾將士聽令!”
“今日當破此地,為‘蕩魔還東海’踏下堅實的第一步!”
“全軍出征!”
“嗷!”
“戰!戰!戰!”
士氣可用,大戰再起!
這次,東伐軍不再留手,符箓法器,硬往上招呼。
面對對方的反擊,則組成戰陣阻攔,或是對轟。
而在更高的層級,璇璣將軍指揮精英部隊,朝著幾處薄弱點攻擊。
世幽真君也沒有袖手旁觀,運起法力,一擊蘊含著法則的神通,狠狠轟擊在陣法之上。
這一下,還真就把這座三階極品的陣法給干碎了一角。
“陣法已破,隨吾沖鋒!”
然而世幽真君帶著大軍剛飛到洞口,就被一道術法給硬生生轟了出來。
一起的還有無數沖鋒在前的士卒。
但他們就沒那么好運了,這道攻擊可是連元嬰真君都能轟飛的,他們自然承受不住。
死的死,傷的傷,讓還在進攻的其他東伐軍,氣勢為之一衰。
“世幽,好久不見了。”
蒼老的聲音從中悠悠傳出,好似老友敘舊一般,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緊張。
“云鶴……”
世幽真君面色凝重的看著面前這位矮小老者。
“你在此作甚?莫非你已與魔道勾結?!”
“霍,好大的帽子。”
云鶴真君手指掏了掏耳朵,隨意的吹了吹手指上的耳垢。
“這魔道是誰定義的?你?還是明煌仙朝?”
小老頭不屑一笑:
“在老夫看來,所謂魔,當是做了天怒人怨之事,受到天地上蒼唾棄!”
“可被你們稱之為魔宗的‘彼岸宗’,卻也為了護持此地平民百姓,斬妖獸,除天魔!”
“反倒是你們!”
“無緣無故的按了個魔道名頭,就挑起事端,大肆進攻東海域,枉顧戰事之下,死去的無辜生靈。”
“你們還有何臉面,說自己是正道名門,除魔衛道?”
云鶴真君不愧是有著萬年閱歷,又是個好為人師的散修大拿。
不光自己看得透徹,還能說會道。
直把八萬東伐軍問了個啞口無言,士氣再度跌落。
“哼,魔就是魔!”
“若是他們到了新地方,做點好人好事,就能將他們過去干的一筆勾銷……”
“那曾經因他們而死的人,又該置于何地?”
世幽真君此話一出,頓時喚醒了士卒們的一些記憶。
那場正魔之戰,他們的親朋就死在了那些魔道手中。
而那些魔道兵敗后,逃亡到了東海域,乃是人盡皆知之事。
想到此處,他們戰意重燃,甚至還帶了點復仇成分,迸發出驚人戰力。
但是,他們并不知道,真正的魔道聯盟,早就已經分崩離析。
并在‘彼岸宗’與‘逍遙仙宗’的聯合圍剿下,清理的一干二凈。
這是長明真君建立‘彼岸宗’之初,便已謀劃好的。
以魔道遮掩己身,又能聚魔道于身側,隨后尋找機會,攜魔道赴東海,最后再一鍋端了。
不僅替中域清理了魔道,還能遠遁東海,謀求突破之機。
但很可惜,受他恩惠的中域子民并不理解他,反而起兵討伐。
給他計劃中的突破,帶來了些許變數……
幸得江嵐發跡,暫時給兜住了。
云鶴真君本人自然是清楚其中門道的,但也清楚自己無論怎么說,下方沒有信息渠道的普通士卒都是不會相信的。
“既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兩位元嬰真君默契的飛往九天之上,于那里展開了斗法。
下方戰場再次陷入勢均力敵之中。
東伐軍將領指揮著士卒,從那處碎口攻入……
然而等待他們的,并非是敵方的拼死反抗,而是幻境與迷霧。
以及隱藏于這些表面下的暗暗殺機。
迷陣、殺陣,被巧妙的套在護山大陣的
一旦大陣被攻破,就會觸發這些陣法,給攻入其中的敵人一記迎頭痛擊。
也正是因為套陣、融陣等手段,導致了護山大陣那些時不時變化的薄弱點。
不然,憑借逍遙仙宗陣法閣的實力,又怎會有如此多破綻?
當然,這些破綻同樣也是餌,誘敵深入的餌!
不過迷陣、殺陣雖能給予敵人重創,但卻阻止不了敵人的不斷涌入。
若是不積極采取措施,一旦敵方全部攻入陣法,僅憑這里的兩萬人,怕是很難守住的。
于是,一批‘彼岸宗’弟子出列,掏出法器、符箓,迎著那破碎的洞口涌出,殺向涌來的敵軍。
為己方修復陣法拖延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