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刀......
三刀......
嚓，嚓，嚓。
清脆的，插進血肉中，而后再抽出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類似鐵銹的味道，還伴隨著老黑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漸漸地，已經數不清捅了多少刀，身下的老黑慢慢沒了聲響。
但蔣山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依舊一下一下的捅著，臉上露出瘋癲的笑容。
直到砰的一聲傳來，匕首被繃斷，蔣山這才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地休息了一會后，他又從口袋里摸出一把新的匕首，走到路燈旁拿起手提箱，向著巷子外走去。
......
“這兩人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
楊逸興坐在車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眉頭緊皺。
“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他正準備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車窗卻突然被敲響。
回來了？
楊逸興放下車窗，“怎么去了這么久，錢拿回來沒有？”
“拿！回！來！了！呢！”
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楊逸興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轉過頭。
車窗外，正是蔣山那沾滿鮮血，掛著詭異微笑的臉。
他舉起手提箱。
“楊少爺，我把錢給你送來了呢！”
一股寒意瞬間涌上背部，楊逸興急忙按下按鈕，想要關上車窗。
可蔣山的手已經伸進車內，從里面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你要干什么！不要......”
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經插入他的脖頸。
刀尖刺入大動脈，蔣山順手一劃拉，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楊逸興捂住脖子瞪大了眼睛，可蔣山依然沒有放過他，將匕首拔出后，又狠狠的刺入他的胸膛。
“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有意思......”
蔣山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楊逸興逐漸灰暗下去的眼睛，笑道：“我就是出老千了，怎么了？你都那么有錢了，分一點給我不行嗎？”
“小氣吧啦的，活該你死啊！”
......
蔣山站在車子旁，喘了幾口氣，隨后就準備把楊逸興的尸體拽出駕駛座。
“今天不光贏了錢，還賺了一輛車，真不錯......”
他正扒拉著尸體，街道上卻突然亮起一道光，引擎發動的聲音傳來。
蔣山皺了皺眉，把尸體推回駕駛座，身體橫跨一步擋住了車門。
他準備等這輛車走了再繼續處理尸體。
引擎的咆哮聲在耳邊逐漸清晰，蔣山終于看清那是一輛黑色的摩托車。
他瞇起眼睛，右手緊握匕首。
如果這輛車停了下來，或是放慢速度......那他不介意今晚再多殺一個。
可令蔣山沒想到的是，摩托車并沒減速，而是在行駛到他身旁時，突然調轉方向，沖著他撞來。
“什么？”
“轟”的一聲巨響，蔣山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摩托車頭和汽車擠壓在了一起。
“居然還他媽的還有人！”
身后傳來摩托車倒地的聲音，蔣山顧不得疼痛，直接轉身揮舞著匕首向后刺去。
可剛一轉身，他便瞥見一抹寒芒向著自己的脖頸處襲來。
蔣山立刻收刀隔擋。
叮！
鋼鐵碰撞的清脆聲傳來，蔣山感覺虎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愕然的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這人戴著一個摩托車頭盔，蔣山看不清他的面貌。
只能透過護目鏡，看到對方的眼睛。
那是一雙充滿森然殺意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