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銀鴻突然像觸電般從床上彈了起來,嘴巴一張,一股猩紅的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
此刻的他面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渾身冰涼,頭部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喘了幾口氣后,發現此時的寢室里已經空無一人,他翻身下床,走到陽臺邊,拉開窗簾。
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
天亮了。
起銀鴻呆愣了站了一會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的朝寢室外走去。
今天陽光明媚,但起銀鴻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教學樓,推開教室大門。
經過幾天的清洗,十班現在只剩下32個人。
起銀鴻的到來,讓班里瞬間炸開鍋,一群人圍了上來。
“起銀鴻,怎么樣了?任務完成了嗎?!”
“蘇遠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主線任務到底是怎樣的,很危險嗎?”
“我剛才偷偷去看過了,那群保安宿管都已經不在了,我們應該沒那么危險了。”
看眾人的反應,似乎都已經知道了一切。
看來情報現在已經透明公開了。
起銀鴻扒開人群,徑直走向教室角落。
那里坐著一個身穿白衣道袍的青年。
“哇哈喲,銀桑!”夏梧揮揮手,慵懶的打了個招呼。
他俊秀的面龐略顯憔悴,皮膚更是蒼白得如同宣紙一般,沒有絲毫血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
起銀鴻同樣也是連路都站不穩,人與厲鬼最大的差別,就是無法肆無忌憚的駕馭靈異。
“道士,蘇遠有危險,我們得去幫他!”起銀鴻急忙說道。
樓下單元門被鎖的規則,蘇遠一定還不知道,如果他打算逃跑,到時候就會處于和自己相同的境地。
我有兩條命,他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現在是白天。”夏梧搖了搖頭,“我們進入不了夢境。”
聽到這句話,起銀鴻猛地呆住了,緊接著,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惱怒之色。
“既然主線任務這么危險,你為什么不早說?我們完全可以等今天人多了再去!”
夏梧嘆了口氣,“你要知道,你們這里的【靈怨】非常麻煩,因為走廊上的那只厲鬼,有無差別外出【追殺】的特性。”
“這意味著,我們每完成一次主線任務,就需要限制它一次。”
“而我手上的這兩件鬼物,已經很接近復蘇的狀態了,我們不能浪費任何一次限制的機會。”
“而且就現在的情形,拖一天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起銀鴻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所以呢?說了這么多,你還不是想要犧牲他?”
“我從沒想過犧牲任何人,主線任務的危險性我已經和蘇遠道明,這是他本人的意愿。”
夏梧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緩緩說道:“再說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死?要相信伙伴,反正我挺看好他的。”
.........
蘇遠現在很方。
在起銀鴻拖延時間的同時,他也已經在【母親】的房間里找到了【發明】。
可剛準備拉著劉五環逃跑,樓道那邊就傳來了腳步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