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大傻走進一家早餐鋪,對老板喊道:“十籠包子。”
“十籠......?!”
正在和餡的老板手都抖了一下,抬頭一看是大傻,頓時明了,笑著搓了搓手:“是你啊,坐坐坐,今天沒跟你朋友一起?”
老板是老熟人了,江衍二中的人通宵完都喜歡來這吃早飯,這已經是一種傳統。
大傻一言不發的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第二個進來的是林源,他點完餐,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中,找了離大傻最遠的一張桌子坐下。
兩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對視,都從里面讀到了什么。
傻逼上單。
傻逼中單。
鴻子也是同樣的選擇,最后進來的江婳,見大家都這樣坐,她也只能自己找了張空桌子。
老板一手各拿著五屜包子,來到大傻桌前,苦著臉:“咋的了你們這是,不都是朋友嗎?”
“一會早高峰來了,我怕我這桌子不夠啊......要不你們還是坐一起......”
大傻瞪大眼睛:
“老板,什么意思?”
“我耽誤你做生意了嗎?”
“客人來了不能跟我坐一桌嗎?陌生人不能跟我坐一桌嗎?難道我有傳染病嗎?”
“我有傳染病嗎?我到底有沒有傳染病啊?!”
“好好好,你沒傳染病。”老板覺得大傻有精神病,不再跟他計較。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早餐鋪的蒸籠冒著滾滾白煙。
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除了清潔工和早餐店老板,他們才是這個城市起床最早的人。
“老板!肉包三個!”
“我的豆漿多加糖啊!”
老板忙得腳不沾地,一邊收錢一邊吆喝:“肉包兩塊錢一個!豆漿自己拿吸管!”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中,林源雙目無神的大口咀嚼著剛出籠的包子。
大傻正用筷子兇狠地戳著包子餡,把這當成了游戲里的假想敵。
起銀鴻很快就吃完了,然后故意當著林源的面拿出一包利群,站在后面的他早看出林源沒煙了。
兩人中野聯動了一夜,每回都是一死一送,互相甩鍋,早就積怨頗深。
把煙叼在嘴里,明明還沒點燃,鴻子卻十分夸張,瞇起雙眼,緩慢搖頭,做出像是在吸毒一樣的享受表情。
隨后他拿出打火機,狠狠的按了下去。
“咔嗒!”
廢棄水塔的檢修平臺上,陳爍川的拇指輕輕一推,把狙擊鏡卡榫嚴絲合縫地扣進凹槽。
組裝步驟全部完成后,他俯下身,臉頰貼上槍托,呼吸放緩。
夜風掠過耳畔,這是整個集體村的制高點,視野開闊,能將村口到后山的土路盡收眼底。
沒錯,集體村,這是他的最后一站。
在進入這個場景的瞬間,陳爍川就在被火焰炙烤到焦黑的墻壁上,找到靈媒給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恭喜你,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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