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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在原地,安靜等待。
起銀鴻只要一死,意識回歸本體,會馬上給蘇遠打來電話,告知里面的情況。
十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一小時過去......
大傻第一個坐不住,趴在石桌上邊睡邊留口水,呼嚕打的像光頭強在森林里砍樹。
“呲——啦——滋......呼——轟!咔——嚓!”
好吧,不只是像光頭強砍樹。
簡直如同電鋸驚魂現場版,時而像油鋸伐木,時而像卡車急剎,偶爾還夾雜著幾聲類似拖拉機爆缸的“突突突”。
蘇遠聽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這瞬間讓他回憶起了高中住宿時的慘痛回憶。
他跟大傻就住對鋪,每天半夜起來都得甩他兩個小鼻兜,要不就拿膠帶封住他的嘴。
甚至還特意為此買了兩個耳塞。
以前忍不了,現在也忍不了,要不是旁邊有人,蘇遠真想放點血變作膠帶給他把嘴封上。
角落里,江婳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解醫生。
“怎么了?”解醫生小聲問。
江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銀白色的打火機,遞給他。
“喲,zio。”解醫生驚訝接過,放在手里把玩一下,有些受寵若驚的問道:“送我的?”
江婳搖了搖頭。
“好吧,我想也不是。”解醫生也想起來了,自已不抽煙。
“那是,給蘇遠的?”
江婳輕輕點頭。
“你想讓我幫你送給他?”解醫生當了江婳多年的主治醫生,早就習慣了這種聾啞人般的交流。
江婳繼續點頭。
解醫生把玩著手中的zio打火機,拇指輕輕一挑,“叮”的一聲脆響,金屬蓋應聲彈開:
“你自已怎么不送?”
“我怕他不要。”江婳終于開口說話。
解銘城差點笑出聲:“干嘛不要?一個打火機而已,又不是定情信物什么的,他不是也送了你一條小狗?”
作為江婳的主治醫師,他十分了解這女孩的情況。
父母離異,雙雙奔赴向美好新生活,有了自已的家庭,誰也不肯要她。
在學校里沒什么朋友,男生覺得她高冷,女生覺得她裝,不擅長交際,時不時就遭受到排擠和被人說閑話。
但好在有兩個哥哥寵著她。
可在經歷那件事后,這世上一個在乎她的人都沒有了,包括她從小養大的金毛......
剛進醫院的那幾個月,江婳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每天待在暗無天日的病房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