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目的達成,蘇遠還是忍辱負重的讓他摸了。
“不行。”宮離搖了搖頭:“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你這筋骨太差,一看就是沒有從小就開始練。”
“關節僵硬,筋脈滯澀,像是干苦力的。”
“而且......”潭腿馬師父蹲下身,捏了捏曹青的小腿肌肉:“這腿要是照我的法子練一天,估計得斷。”
“老繭位置也不對。練武之人握拳發力的繭應該在指根,他這繭子全在掌心,分明是常年抓麻袋磨出來的。”
幾位師父你一言我一語,把曹青這具身體的底細扒了個干凈。
蘇遠暗自苦笑,這是曹青的身體而非他自已的。
這具身體確實扛過一年麻袋,練出了一些粗糙的力氣,但距離習武之人的標準還差得遠。
“后生仔,聽我一句勸。”黃鐵山拍拍曹青的肩膀,臉上表情難掩失望,“你這身子骨,練點粗淺功夫防身還行,想學真功夫......”他搖搖頭,“晚了。”
黃鐵山還以為真遇到了什么絕世天才,結果是個空口說白話吹牛不要命的。
就這樣的身體還上去跟日本人打擂臺?能抗住幾招不吐血都算有本事了。
他滿是失望的轉身離去,卻在這時聽蘇遠說道:“且慢。”
“還想怎樣?”黃鐵山不耐煩的轉過身,卻突然感覺一陣微風拂面。
蘇遠不知何時已來到他的面前,兩人相距只隔三寸,粗布衣擺還在微微晃動,顯然方才那陣風正是他極速移動帶起的。
黃鐵山險些一拳揮出,這是習武之人在感到危機時的肌肉記憶,也就是說面前這個后生仔在這一瞬間竟給自已帶來了危機感!
自然門的杜武師父眉梢一挑,眼神終于帶上幾分認真。
他坐的最遠,也看的最清楚。
那根本不是輕功步法,而是純粹靠腿部爆發力完成的瞬間位移。可這具被他們判定為“筋骨滯澀”的身體,怎可能爆發出這等駭人速度?
蘇遠微微傾身,這個動作讓幾位師父同時瞇起眼睛,仿佛面對的不是個年輕人,而是一頭隨時會撲殺的豹子。
“幾位師父,我說過了,我跟普通人不一樣,我是絕世天才。你們用評判普通人那套來評判我,是行不通的。”
蘇遠慢慢蹲下身,雙手撐地,身子繃得筆直,做出一個伏地挺身(俯臥撐)的動作。
“這玩意,我能做兩百個。”黃鐵山皺眉說道。
蘇遠聞言開始變換動作,改為兩指撐住地面。
“哦?你這樣能做幾個?”黃鐵山來了點興趣,洪拳特別注重“橋手”功力,他們的日常訓練中也包含了俯臥撐。
據《南海縣志》記載,其徒劉家良回憶師父黃飛鴻能“以指撐地,起伏百余”。
蘇遠說道:“站上來吧,黃師父。”
“啊?”黃鐵山懷疑自已聽錯了,挖了挖耳朵:“你說啥?”
“我說站上來,搞快!”
“后生仔,莫要胡扯!我黃鐵山二百零四斤重,比碼頭石鎖還沉三成!”
蘇遠兩指撐地的姿勢紋絲不動:“黃師父平時練功難道不壓重物?”
“你......”黃鐵山啞然,他作為教頭,日常訓練也就用80斤的石鎖,做的還不是兩指俯臥撐。
“丟雷樓某!”黃鐵山怒極反笑,洪拳馬步轟然踏地:“吹牛不怕扯破天!我黃鐵山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敢夸這等海口的!”
“就你這麻袋身子骨,我要是把你壓壞了,趁早退賽保命!”
“搞快搞快。”蘇遠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