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雙馬尾女孩怯生生地問,聲音里還帶著些許顫抖,“你第二人格覺醒了?”
當男人脫下那件沾滿嘔吐物的外套后,女孩這才驚訝地發現,在那邋遢外表下,竟隱藏著如此健碩的身材。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肌肉線條,這絕不是終日酗酒的醉漢能保持的體魄。
他站在那里,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
男人的可靠是一種感覺,同為男人你會放心把后背交給他,即便是女孩,也愿意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可以這么說吧。”張澤宇舒展著身體,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即將在為上戰場而做準備,“很抱歉讓事情變成這樣,但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中年男人不明所以,他坐在地上,盯著張澤宇的臉,忽然皺起眉頭:“我怎么感覺你有點眼熟呢......”
“我們是一棟樓的鄰居,眼熟很正常吧?”張澤宇微笑。
中年男人知道他在扯淡,鄰居?一層樓三十四個鄰居,他連自已對門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回房間吧各位,鎖好門不要出來,這場噩夢馬上結束了。”準備就緒后,張澤宇大步走向房間,正是林源他們之前進入的那間。
“喂,你說清楚啊。”雙馬尾女孩站起來叫住他,“你去干什么?難道那兩個人失敗了?如果要進去的話應該是我們一起啊!”
“他們成功了。”張澤宇停下來,微微偏過頭,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不過還沒結束,現在輪到我了。”
“你......”
女孩懷疑自已的第六感出錯了,這不是什么可靠的男人,他還是那個醉鬼,酒根本沒醒,否則為什么他說的話自已一句也聽不懂?
“你不用跟來,回家里鎖好門窗睡一覺吧,女主角已經有人選了。”
門把手在他掌中無聲轉動。黑暗從門縫中滲出,將他的背影一點點吞噬,最終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
......
......
黑暗。
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張先生!張先生!看這邊!”
“請問您對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傳聞有國際賽事向您拋出了橄欖枝?”
"張先生,作為本屆全國拳擊錦標賽的冠軍,您能分享一下此刻的感受嗎?
"
張澤宇慢慢睜眼,聚光燈灼熱地打在臉上,臺下是黑壓壓的觀眾和閃爍的鏡頭。
他低頭看自已,筆挺的西裝,锃亮的皮鞋,右手還握著沉甸甸的金色獎杯。
“我......”
聲音忽然有些嘶啞,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心中還是無可奈何的升起“我這是在做夢嗎?”的想法。
他用手指悄悄掐了下大腿,真實的痛感讓他眼眶發熱。
“張先生?”女記者輕聲提醒,“您看起來有些走神。”
臺下傳來觀眾善意的笑聲。張澤宇接過麥克風,獎杯在手中微微顫抖,“我......我只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