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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庫里南在緬北街道上飛速行駛,任何擋在它前面的車輛,無論是破舊的皮卡還是慢悠悠的三輪摩托,都會在刺耳的喇叭聲中驚慌失措地讓開道路。
因為這輛車的車門上,噴涂著一個醒目的徽記——一座被陰影纏繞的黑色佛塔。
在緬北這片土地上,這個徽記比任何官方文件都管用。
“哦西八拉馬啊!俊成哥!”
樸宇順半個身子都掛在車外,舉著一個軍用望遠鏡,遙望遠處的黑暗。
“又是那個方向,我的礦區!這只該死的鬼是跟我們杠上了嗎?”
他縮回車里,把望遠鏡狠狠砸在座位上,滿臉的暴躁:
“俊成哥,我們派去查看礦區情況的那波人估計也遭了毒手,我看著鬼就是沖我們來的!直接召集人手,把那個縫臉的娘們兒徹底做掉!讓她知道這里誰說了算!”
李俊成沒有立即表態,他看著窗外,注意到街道上有不少普通人都朝著遠處的黑暗指指點點,立刻意識到這次恐怕要出大麻煩了。
“梭溫。”李俊成冷聲道:“聯系我們在莫谷、抹谷、臘戌附近的所有‘眷顧者’,確認那片區域的異常情況。我要知道,暴動的厲鬼是不是只有縫面女。”
“好!”梭溫從一個金屬箱里取出一個衛星電話,開始熟練地撥號。
他們不是什么正義的伙伴,更不是心懷蒼生的救世主,但他們絕不容許任何人在自已的地盤上撒野......就算是鬼也一樣!
“縫面女”的出現,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出如此大范圍的詭異天象,已經嚴重挑釁了影塔林的權威。
這相當于有人在他們的賭場里出老千,在他們的礦山上搶金子。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長發男人梭溫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出去,他用流利的緬語、英語甚至夾雜著幾句中文快速地溝通著。
“其他區域的靈怨沒有異常,那片黑暗中大概只有縫面女一只厲鬼。”梭溫掛斷電話后匯報道。
“召集人手,其他東西都先不管,我們先把這只厲鬼給做掉!”
能在混亂的緬北扎穩腳跟,并發展出如此龐大的勢力,李俊成顯然不可能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俊成哥!”樸宇順興奮的握緊拳頭,“我要把這狗崽子的腦袋割下來!”
此時此刻,在他們身后幾公里,還跟著另一輛車。
正是道觀的金執事柳逢君一行人。
他們在昨夜就到達了緬北,卻一直沒有和影塔林的人取得聯系,而是在暗地里跟蹤。
“下個路口右轉,距離目標1.2公里,路段限速六十,但跟蹤目標的速度已經超過八十碼,我們得跟上。”
陳姝坐在副駕駛座,雙眼蒙著一層淺淡的白光。
她的能力“全域感知”已經展開,半徑三公里內的一切都如同立體地圖般呈現在她腦海中。
“前方五百米處有紅綠燈,但是我們不必在意......”
“我們是不是有點猥瑣?”開車的老炮忍不住吐槽,“好歹也算是天朝上國來的使臣,沒必要玩跟蹤這套吧?直接亮明身份,讓他們配合調查不就完了?”
山鬼淡淡地接了一句:“他們這里的人,最喜歡割我們天朝上國人的腰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