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這些王八蛋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打死兩個自已這還算是替天行道呢!
他屏住呼吸,將身體的重心壓低,雙手緊握著冰冷的手槍,再次透過窗紙的小洞看向小院。
說來也怪,他都做了多久心理建設了?那兩人怎么還不進來?
難道是自已挖礦三年,氣質變得太滄桑,跟證件照上的男人差別太大了?
院子里的交談還在繼續,王昆侖忽然愣住了,他聽不懂緬甸語,但肢體語言還是能看懂的。
他看到女孩對著那兩個武裝人員搖了搖頭。
從頭到尾,她甚至連朝身后房屋看一眼的微動作都沒有。
滿口大黃牙的男人舉起照片,想讓女孩看的更清楚一些,女孩依舊搖了搖頭。
看著這一幕,王昆侖有些凌亂:她為什么幫我?我們明明不認識,難道這女孩和那老太太也是人口販子,想把我留著賣錢?
就算這樣,危機仍并未解除,那兩名武裝人員很可能進屋搜查。
可王昆侖很快發現自已想多了,那兩人并沒有進屋搜查的意思,看上去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群人套上軍裝是兵,脫下軍裝便是匪,毫無紀律可言。
只見其中一人盯著女孩看了許久,臉上突然浮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猛地抓住女孩的手腕,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什么。
女孩臉上瞬間布滿驚恐,連連擺手后退。
王昆侖聽不懂緬語,但同為男人,他從對方眼神里讀懂了那赤裸的欲望。
另一人粗暴地推開試圖阻攔的老太太,老人被一腳踹倒在地。兩人拖著不斷掙扎的女孩就往里屋走,哭喊與嘶叫聲立刻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事情突然發展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血腥槍戰變成了卑鄙下作的強搶民女,這兩個大頭兵跟當年的日本鬼子有什么區別?
王昆侖小心地推開房門,腳步放輕,隨即大步流星地朝院門口奔去。
這是絕佳的機會,他只要沖出去找到停在村口的摩托車就能逃離。現在天剛暗下來,如果順利的話,天亮前便能抵達邊境,屆時再想辦法找蛇頭偷渡——他有錢有槍,總能找到懂中文的牽線人。
剛才那個短暫的夢,讓他歸家的心愿變得無比熾烈。
女孩凄厲的哭喊聲和那兩個男人經典的桀桀桀桀淫笑聲像鋼針一樣刺進耳膜,王昆侖握緊拳頭,腳步越來越快。
他只是一個想從礦區逃回家的豬仔,陰差陽錯下成了緬北的頭號通緝犯,被這群武裝分子通緝要比被警察通緝還可怕的多,因為警察至少講道理,你打不過了只要雙手抱頭蹲下就可以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身都難保,就別想什么英雄救美的事了。
反正那女孩最多被糟蹋,又不會丟了性命......媽的!
“媽的!”
快走到大門口的王昆侖深吸一口氣,驟然轉身,快步走向傳來哭喊的房間門,一腳踢開。
那兩個男人疑惑回頭。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一邊開槍,一邊大步向前壓去,仿佛這樣就能讓子彈打的更深。
槍口焰火在昏暗的房間里急促閃爍,子彈粗暴地撕裂空氣,接連鉆進血肉之軀。
第一顆子彈掀開了其中一人的天靈蓋,紅白之物潑灑在墻壁上。
第二、第三顆子彈鉆進另一人的胸膛,炸開兩個窟窿。
王昆侖沒有停,繼續扣動扳機,左兩槍右一槍,直到兩人像破布口袋般癱軟倒地,直到他們頭顱和上半身幾乎不成形狀,直到槍膛傳來“咔”的空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