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孩子怪我一個人嗎?
男人不中用,換了別人也一樣生不出來。”
恰在這時,昏迷的嚴珍珠醒來,她毫不客氣地回道。
她的眼神里再沒了從前的唯唯諾諾和膽小怯懦,直接去頂撞曹氏。
她的話如平地炸雷,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紛紛扭頭朝趙生德看去:他不行?
趙生德一下子慌了,被大伙兒看得不知所措。
他紅著臉用力踹向床,氣呼呼道:“嚴珍珠,你瞎說什么?”
“我有沒有瞎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祥平太爺爺就在這兒,你敢讓他給你診脈嗎?”
嚴珍珠回道,眼神里盡是對趙生德的不屑。
趙生德嘴唇顫抖,氣得胸口疼,半響說不出半個字。
房間內站滿了村民,他們都等著他伸手給祥平太爺爺去診脈。
曹氏見寶貝兒子被嚴珍珠羞辱,大罵道:
“你再胡說八道,就讓生德把你休了。
你自己四年生不出一個蛋,還倒打一耙說我家生德的不是,你這樣的女人就不配做人媳婦……”
“好啊,那就休了我,他就是再娶八個女人,也照樣生不出一個孩子!”
嚴珍珠直接打斷曹氏的話,用更大的嗓門兒把曹氏壓制住。
趙生德見嚴珍珠當著這么多人面,把他不行的事說出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曹氏準備繼續把嚴珍珠狠狠罵一頓的時候,趙生德打斷道:
“好了,娘,您別再說了。”
“???”曹氏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她是在幫他呀。
倏地,下一息,曹氏的腦子便反應過來,難道真是她的寶貝兒子不中用?
“趙生德,以后你娘別想讓我再喝又苦又難聞的湯藥,要喝你自己喝!”
嚴珍珠說罷,曹氏只覺得天塌了。
反了,反了!
兒媳婦居然敢跟婆婆叫板!
她那些催孕備孕的藥都是花錢買來的,嚴珍珠居然還嫌棄?
趙桃花朝眾人道:“既然珍珠嫂子已經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對,我家鍋里還燉著肉了,得回去看看。”
“我家春聯還沒貼完,也得回去。”
眾人聞言紛紛離開。
趙桃花臨走前,她朝床上的嚴珍珠瞥了一眼。
在荷塘內經歷了百年痛苦的女鬼,爆發力就是不一樣,剛醒來就將曹氏和趙生德氣得臉色鐵青。
看來,以后的日子,趙生德家要雞犬不寧了。
后來,果然,村里時常能聽到趙生德家吵架,以及曹氏無能發火的聲音。
錢氏朝趙生德家的方向嘖了一聲:
“真是活該,珍珠早該潑辣起來了,白白挨曹春香那惡婆婆欺負了四年。
桃花,你去跟沈冥說,讓他過年到咱家來吃年夜飯。”
一旁的趙二樹聞言立馬覺得不妥:
“還是不叫他到咱家來吃年夜飯,給他送一些咱家做好的菜去就成。”
趙二樹想起先前村里有人問他,是不是把桃花定給沈冥了。
現在,再把人叫到家里吃年夜飯,不是叫人誤會更深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