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素了十九年,最是兇猛!
想到這里,潘寡婦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嘴唇也微微張開,舌尖悄然探出,輕輕舔舐著干澀的嘴唇。
站在院門外偷聽的趙生安眉頭緊皺:不是幫他下聘嗎?怎的變成給沈冥下聘了?
鄭氏一臉懵:難道沈冥又找尤媒婆幫忙下聘了?
不過,以她對趙二樹夫妻的了解,尤其是趙二樹,應該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就在鄭氏篤定趙二樹不會同意的時候,她卻聽到里面傳來趙二樹答應的聲音。
趙二樹目光轉向錢氏,見她輕輕點頭,隨即道:
“尤嬸,難得沈冥有這份心,我看這事行。
我家桃花嫁給他,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家桃花。”
尤媒婆有一剎那的愣神。
她還以為趙二樹又要反對來著,沒成想,居然同意了?
她還準備等幫沈冥下聘之后,再接著幫趙生安下聘呢。
尤媒婆拍手道:“真是太好了,這門親事簡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這就去跟沈冥說,讓他選擇一個成親的良辰吉日,到時候,我再來登門。
先在這里跟你們夫妻倆道聲喜~”
等日子定下來,兩家便可以準備成親的事宜了。
尤媒婆怎么也沒想到昨天還那么反對的趙二樹,今天居然松口了。
等沈冥知道一定樂開花!
此刻,正在外面偷聽的潘寡婦和趙生安母子只覺得猶如天塌了。
成了?
趙二樹答應了趙桃花和沈冥的婚事了?
趙生安心有不甘,鄭氏覺得不敢置信。
但母子倆都是體面人,都壓下心中的不解,默默地準備回家。
潘寡婦卻風風火火地沖進趙家,那架勢像要把屋子給掀了,把趙生安母子看得目瞪口呆。
她這是要干什么?
潘寡婦一進院子就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
“這門親可不能定!”
因為太過憤怒,她臉上的肥肉而跟著顫抖。
趙二樹夫妻和尤媒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都愣住。
只見潘寡婦闖進堂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朝趙二樹說:
“二樹叔,你可不能讓你家桃花和沈冥定親,你家桃花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怎么能當一個獵戶娘子?
那起碼得是秀才娘子、舉人娘子,甚至可能是官夫人!
怎么能就隨隨便便和沈冥定親,這不是毀了桃花的前途嗎?
女子嫁人如投胎,二樹叔,您可要三思啊!”
潘寡婦急切地和趙二樹說著,只希望他能想通,反對。
趙桃花挑眉,眼底劃過一絲冷笑,潘寡婦對沈冥倒是執著,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沈冥是她挑好的相公,怎么可能經過她一番挑撥,就不要了?
這個潘寡婦手伸得實在太長,昨天她在村口看著沈冥的眼神,就讓她不喜。
想著,趙桃花朝潘寡婦身上那些紅色的妒忌氣息看去,隨即便在其中看到了幾個若有若無、旁人難以察覺的灰暗氣息。
那里有幾個細密渾身長滿尖刺如同海膽一樣的霉氣,正吸附在她的身上。
霉氣源于人平日的貪婪、嫉妒和懶惰,日積月累而成。
這些霉氣目前還不足以讓潘寡婦倒霉,趙桃花看向潘寡婦,悄悄朝她放出一縷靈氣。
只見那些海膽大小的霉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