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病房外的來客同樣身穿病號服,臉上和手臂上層層纏著紗布,看上去慘兮兮的,正是莊靜雪的下屬情人許文康。
此刻的許文康,被紗布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嘴里說是來探望莊靜雪,實則一定是心懷鬼胎。
然而,門外周家的保鏢,卻絲毫不為許文康的說辭所動,語氣堅定又“不近人情”地回應道:“很抱歉,許醫生,我們太太身體欠佳需要休息,請您勿擾。”
許文康并不打算就此離開,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試圖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誠懇:“我真的只是來看看莊院長,沒別的意思,耽誤不了幾分鐘。”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往病房門前湊了湊。
保鏢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他,語氣依舊強硬:“許醫生,請您別為難我們,太太交代過任何外人都不許打擾她。”
保鏢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許文康竟脫口而出:“我不是外人,你就放我進去吧。”
保鏢有些失去了耐心,兇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難纏呢,你不是外人是我們夫人什么人?”
許文康只能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是莊院長的下屬,我們一個科室的呀。”
保鏢擋在病房門口,橫眉豎眼地說道:“那也不行,不要在病房門口糾纏,會打擾到我們太太休息,沒得商量,快點離開。”
許文康有些不肯作罷,一邊想要強行闖入病房,一邊大聲說道:“莊副院長,您一定聽到我來了,拜托您見一見我好不好?”
病房內,莊靜雪坐在病床上,聽到門外保鏢阻攔許文康硬闖病房的聲音,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地揪緊了被子,眼神中滿是驚慌與無措。
保鏢見軟的不行只好動硬的,突然使出擒拿手,狠狠地掰住了許文康的胳膊和手腕,兇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你他媽滾不滾?”
許文康原本胳膊上就有狗咬傷,被保鏢這么用力一掰胳膊,頓時疼得唉聲求饒道:“疼疼疼,我走還不行嗎?”
保鏢一腳把許文康踹著一米多遠,在醫院樓道里摔了個狗吃屎,因為他的身上有很多未愈的狗咬傷,疼得蜷縮在地上直“哎呦。”
莊靜雪聽到保鏢把許文康打發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許文康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纏著繃帶的傷口處微微有些滲血,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與不甘,陰毒地盯著莊靜雪的病房門看了一眼。
此時的許文康心想“你這個姓莊的娘們兒好狠心啊!得知我被狗毀容變成太監之后,一次都沒去病房探望過我。”
“媽的,我不能像男人一樣伺候你了,你就想像丟垃圾一樣,把老子甩掉是嗎?”
“你他媽的想得美,老子變成太監之后本來就不想活了,我要讓你給我陪葬。”
念畢,許文康咬了咬牙,拖著一身傷痛的殘軀,憋著一腔怒火離開了。
或許這就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吧!
許文康這種活不起死不起的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等樓道內恢復了平靜,莊靜雪緊緊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舒緩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癱在病床上。
回想起之前和許文康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再一想到許文康淪落到這種慘狀,似乎還想糾纏自已,莊靜雪只覺得一陣后怕。
當天晚上。
周宅豪華別墅。
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灑落在周夢瑤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