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許文康,突然擰開手中的玻璃保溫杯,將瓶中的硫酸潑向了保鏢,病房外驟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慘被硫酸潑到的保鏢捂著臉轟然倒地,指縫間滲著青煙,被濃硫酸灼穿的皮膚正發出滋滋聲響,血肉與衣服黏連在一起剝落,刺鼻酸味混著血腥味迅速蔓延。
許文康的臉上帶著獰笑,瘋狂叫嚷著“莊靜雪,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話音未落,許文康一腳踹開了病房門,瘋癲的瞳孔里燃著陰鷙的火,將握著手中玻璃保溫杯里的硫酸,猝不及防地潑向了坐在病床上的莊靜雪。
莊靜雪頓時就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道泛著冷光的液體弧線眼看要澆在了她的身上,嚇得她失聲尖叫,從病床摔落在了地上。
千鈞一發之際,林浪先是一腳把許文康踹飛撞在了墻上,痛苦倒地,同時觸發意念超能力將飛濺在半空中的硫酸,詭異地折轉方向,如逆雨般劈頭蓋臉的落在了許文康自己的腦袋和臉上。
“啊……疼死我啦!”
許文康抱頭慘嚎,強酸瞬間蝕穿他的繃帶滲進皮肉,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鼻梁軟骨露出白茬,頭上和臉上的皮膚在腐蝕性液體里滋滋冒泡。
許文康踉蹌著撞翻床頭柜,果盤里的蘋果塊混著酸液在地板上炸開青煙。
莊靜雪連滾帶爬躲到床底,喉嚨里發出不成調的嗚咽,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抖的呼喊著“救命啊……”
許文康倒在血泊中抽搐,手臂上的皮膚像脫鞘的蟬蛻般翻卷,露出肌理下跳動的血管,慘叫聲逐漸變成血沫翻涌的咯咯聲,整個病房彌漫著焦肉與鐵銹混合的腥甜氣息。
林浪的眼底閃過一絲連自己都難以捕捉的冷意,他俯身擋住床底蜷縮的身影,聲音卻格外沉穩:“師娘別怕,有我呢!”
莊靜雪急忙從病床下鉆出來,驚恐萬分的躲到林浪身后,看向害人不錯反被硫酸嚴重灼傷的許文康,被嚇得小臉煞白,瑟瑟發抖。
“天吶,許醫生這是瘋了嗎?居然想用濃硫酸潑我!”
林浪心知肚明,卻只是關切的看向莊靜雪,詢問:“師娘,您沒事吧?”
莊靜雪的聲音顫抖,心有余悸地掩口回道:“我,我沒事。幸好有你在,否則我被硫酸潑中后果不堪設想。”
倒在地上慘叫不止的許文康,因為被硫酸嚴重灼傷了頭部和面部,吸入了硫酸蒸汽,部分硫酸液體嗆入氣管,導致喉頭腫脹阻塞氣道,引發急性窒息。
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聞訊跑了過來,緊急搶救病房外被硫酸潑中慘叫不止的保鏢。
而許文康的掙扎已經趨于平靜,唯有強酸侵蝕地板的嘶啦聲,在病房里格外刺耳。
眼睜睜的看著許文康死在了自己面前,莊靜雪被得差點癱坐在地上。
林浪扶住了莊靜雪的腰,在她的耳旁低聲道:“師娘,許文康現在已經死了,您和他的秘密再也不會被人知曉,不用再擔驚受怕啦。”
莊靜雪聽后心底一驚,沒想到林浪會知道她和許文康的丑事,不禁驚愕道:“呃……阿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