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瑤驚見母親完好無損,不禁松了一口氣,卻仍舊神情緊張地追問:“媽,到底是誰這么狠心想用硫酸害你?”
莊靜雪捏著紙巾的手指驟然收緊,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目光躲閃著落在地板上,剛要開口卻被林浪截斷話頭。
“是師娘科室的許文康醫生。”林浪跨前半步,為師娘莊靜雪解圍。
周夢瑤聽后看向林浪,費解道:“許醫生和我媽無冤無仇,為什么會用硫酸潑我媽呢?”
林浪謊稱道:“上個月心外科里職稱評定結果出來后,許醫生一直鬧著說師娘故意壓他名額。”
“再加上一些平時工作中積壓的不愉快,讓許醫生懷恨在心。”
“最主要的是許醫生數日前,被自家的狗咬傷毀容,甚至被咬成了太監,導致其出現厭世的極端行為。今天他不知從哪弄來工業硫酸,用強硫酸潑傷了保鏢陳勇,硬闖入了師娘的病房蓄意報復。”
莊靜雪急忙附和道:“對對對,許醫生這個人工作雖然很認真,但就是為人有些小心眼,大好的年紀被狗咬傷變成了太監,可能是他本來就不想活了,想拉個墊背的吧!”
周夢瑤聽后陣陣后怕,哭著說道:“媽,幸好您沒出什么意外,否則我爸剛剛意外過世,您要是在有個三長兩短,女兒可怎么活呀?”
莊靜雪一邊用紙巾為周夢瑤拭淚,一邊安慰道:“傻孩子,媽這不是好好的?”
“幸好阿浪正在病房內探望我,不顧自身安危上前踹了許醫生一腳,導致許醫生在摔倒時,潑出的硫酸灑到了他自己自己頭上,否則被硫酸潑中死在病房里的人就是媽媽了。”
周夢瑤撲進了林浪的懷抱,感激涕零地說道:“老公,你又救了我媽一次,謝謝你!”
“別哭了老婆,是師娘命不該絕。”林浪回抱著周夢瑤,目光正好與慕雪嫚對視。
慕雪嫚急忙走上前,在紙巾盒內抽出幾張紙巾,遞到了莊靜雪的手里,關切道:“伯母,您沒事就好,老話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往后就沒有倒霉事啦。”
莊靜雪從慕雪嫚的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心有余悸地說道:“借你吉言吧!”
林浪輕撫著周夢瑤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老婆,許文康自作孽不可活,已經被自己行兇潑出的硫酸灼傷死在了病房里,師娘已經徹底安全了。”
周夢瑤在林浪的懷中情緒漸漸穩定,抹著眼淚說道:“老公,幸好有你在,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王大勇跟在刑警隊長周刑身后,推開醫生值班室的木門,警帽上的金屬徽章在頂燈下發著冷光。
“我們是刑偵支隊的,來給受害人做筆錄。”周刑掏出證件晃了晃,目光掃過屋內幾人。
莊靜雪回了一個字“好。”
當王大勇看見高中同學林浪和周夢瑤時,連忙問道:“浪哥、夢瑤,你們怎么也在?”
周夢瑤吸了吸鼻子,回道:“大勇,是你出警呀,受害人是我媽,如果不是因為林浪在病房,我媽就被本院心外科的許文康醫生用硫酸潑中啦。”
王大勇聽后看著林浪問道:“浪哥,你是證人?”
林浪如實回道:“對,是我及時阻止了許文康潑硫酸行兇。”
刑警隊長周刑聽后,吩咐道:“大勇,你先帶林先生去隔壁辦公室錄筆錄,因為你和被害者家屬和證人是熟人,為了避嫌,最好讓別的同事給林先生做筆錄。
“好的,周隊。”
“夢瑤你和這位小姐暫時回避一下,讓伯母單獨做個調查筆錄。”
“浪哥,你跟我來,我給你找個單獨的房間,讓我的同事給你錄個筆錄。”
“好的,大勇。”林浪跟著高中同學王大勇,緩緩走出了醫生值班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