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莊靜雪指尖夾著那支薄荷涼煙,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從包里摸出一個登喜路牌限量款打火機,金屬外殼在包間曖昧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她屈起指節輕輕一彈,\"噠\"的一聲脆響,幽藍的火苗倏地竄起,在蕾絲眼罩邊緣投下一小片晃動的暖光。
煙支被火苗舔舐著燃起,莊靜雪微微仰頭,紅唇含住煙嘴時舌尖不經意掃過微涼的濾嘴。
薄荷的清涼混著煙草的醇厚漫進喉嚨,她緩緩吸氣,胸口隨之起伏,再抬眼時,煙圈已從唇間裊裊升起。
那煙霧在她眼前打了個旋,恰好被天花板上滾動的燈球切得七零八落。
粉色和紫色的光斑透過妖嬈的煙霧,落在莊靜雪的護士裝領口,黑絲襪包裹的小腿嫵媚地翹著二郎腿。
蕾絲眼罩遮不住她眼尾泛紅的醉意,反倒添了幾分朦朧的媚態。
她把打火機隨手擱在茶幾上,機身與玻璃桌面碰撞發出輕響。
指尖的煙燃得很快,灰燼積了一小截,她卻像是忘了似的,任由薄荷味的煙霧纏繞著指尖,漫過她只涂了亮油的指甲蓋。
值得一提的是醫生不允許涂抹彩色的指甲油。
莊靜雪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的燈球,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覺得燈球轉動的速度都變快了。
光影在莊靜雪的身上流動,一會兒把她襯得像浸在酒里的櫻桃,一會兒又讓她隱在暗角,只剩那點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
“嘖……”她咂了下嘴,煙灰終于簌簌落在白色的護士裙上,她才慢悠悠地抬手,傾身向前,把香煙捻滅在煙灰缸中。
煙霧鉆進鼻腔時,連帶著心里的煩躁,也好像被薄荷味沖淡了些。
可等煙圈散了,空蕩蕩的包間,又把莊靜雪心里那份焦灼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她望著門口,卻聽不到林浪的腳步聲,只能聽到煙蒂在水晶煙灰缸里摁滅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莊靜雪一想到一會還要跟林浪親嘴,不想嘴里的煙味影響了林浪親她的美好體驗。
于是乎,莊靜雪急忙從包包里翻出口香糖,剝開包裝紙放進了嘴里,一邊咀嚼著水蜜桃味的口香糖,一邊幻想著今夜可以如愿成為林浪的女人。
“阿浪……”
醉眼彎彎的莊靜雪沉浸在幻想中,無意識地念出這個名字,聲音又嗲又賤軟糯的有些發黏,“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被你擁在懷里親個夠,好想被你年輕又強壯的身體滿足啊……”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把忽然轉動了一下。
莊靜雪的心猛地提起來,放在茶幾邊緣的煙盒“啪嗒”掉在地板上。
“一定是阿浪來了,嘻嘻……”
莊靜雪竊喜地咬了咬紅唇,下意識地挺直脊背,擺出一個嫵媚妖嬈的坐姿,蕾絲眼罩后的眼睛眨了眨,連呼吸都放輕了。
燈球的光恰好這時晃過門口,林浪高大又帥氣的身影逆著光踏進了包間,輪廓被走廊的燈光鑲了層金邊。
看到林浪如約而至的這一刻,莊靜雪連帶著心跳都跟著燈球滾動的節奏,一下,又一下,敲得格外響。
心里激動的不行,可莊靜雪嘴上卻口是心非地說道:“我還以為你這個臭小子不來了呢,我剛想結賬走人,你就姍姍來遲的趕到了,過來自罰三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