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掛鐘時針,不知不覺指向了十二點。
窗外的日頭正烈,蟬鳴聲聲漫進屋里,卻被厚重的窗簾濾去了大半,只余下一片昏沉的暖意。
凌亂的錦被堆在林浪的腰腹間,散落的衣物隨意搭在床沿。
空氣里浮動著濃郁的、尚未散盡的曖昧氣息,混著事后的微汗與一絲甜膩,每一縷都在昭示著方才的酣暢淋漓。
趙闌珊半瞇著眼,整個人像被抽走了力氣,軟乎乎地陷在林浪懷里。
她潮紅的臉頰貼在林浪的胸膛上,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帶著侵略性的味道,一條腿仍松松垮垮勾在他小腿上,腳踝無意識地蹭著他的皮膚。
“都正午了……老公,你折騰了我一上午,是真不怕變成軟腳蝦,晚上的比賽要是腿軟輸了,看我怎么笑你。一點節制都沒有。”
林浪喉間低笑一聲,下巴抵著她發頂摩挲:“老公是看你太想我了,用這種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緩解你對我的思念。”
“呸!”趙闌珊紅著臉啐他一口,粉拳落在他心口,卻沒什么力道,“就會拿我當幌子,明明是你自已好色……”
話說到一半,被林浪突然覆上來的吻堵在了喉嚨里。
淺嘗輒止的吻落下,林浪的手輕輕覆上她懷有身孕的小腹,溫熱的掌心讓趙闌珊感覺很舒服。
深情一吻過后,林浪笑著說道:“老婆,我就是想讓你舒坦舒坦。”
他聲音放得極柔,指腹小心翼翼地打著圈,感受著趙闌珊腹中的小生命,“你心情好了,我們的寶寶才能長得壯實。”
趙闌珊被林浪說得耳根發燙,往他懷里縮了縮,聲音細若蚊蚋:“其實你多來陪陪我就行,看見你我就高興,不一定非要做羞人的事嘛。”
“知道了,老婆,以后我一定多抽時間陪你。”林浪笑著捏捏趙闌珊的臉,指尖觸到她細膩的皮膚,像嬰兒般嬌嫩。
趙闌珊眼睛亮了亮,抬頭看向林浪,鼻尖蹭過他的下頜:“真的?那你不許敷衍我,要說到做到哦。”
“一言為定。”林浪低頭,在她唇角印下一個輕吻。
窗外的蟬鳴依舊聒噪,屋里卻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在正午的暖陽里,慢慢沉淀成安穩的模樣。
趙闌珊像只溫順的小貓,又往林浪的懷里鉆了鉆,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滿足地喟嘆一聲:“老公!”
“嗯?咋了?”林浪問。
趙闌珊的指尖在林浪胸口畫著圈,聲音里還帶著情瀾未散的慵懶:“沒事,我就是想喊你。”
林浪收緊手臂,將趙闌珊得更緊了些,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聲音帶著笑意:“老婆,你怎么那么可愛呢?”
“老公,只有你一個人覺得我可愛,別的人見到我,都怕怕的。”
“老婆,那你平時在公司就別像母老虎那么兇,稍微溫柔一點,大家就沒那么怕你了。”
“討厭!”趙闌珊嬌嗔著,粉拳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不許說人家是母老虎,這世間只有你配得上我的溫柔,其他的人不配啦。”
“老婆,最近公司經營有沒有遇到困難,有任何讓你頭疼難搞的事,老公都能幫你搞定。”
趙闌珊聽后,委屈巴巴地嬌嗔道:“最近我們公司競標的好幾個大工程,又被楚門集團給搶走了,就是你的大老婆楚伊人最難搞,總是搶我們泰城集團的生意,你幫我搞定她吧。”
林浪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咱們都是一家人,肉爛在了鍋里,你倆誰把錢賺走不都一樣嗎?”
“哼,那怎么能一樣呢?你大老婆又不缺錢,在丄海市橫著走也就算了,我們泰城集團在杭洲和蘇洲競標的工程,也被楚門集團搶走啦。”
林浪笑著說道:“那這樣好了,老公給你一個大生意,彌補一下你受傷的小心靈好不好?”
趙闌珊聽后眼睛一亮,忙問道:“什么大生意呀老公?”
林浪刮了刮趙闌珊的鼻子,笑著打趣道:“你這個小財迷,一聽到彌補你一個大生意,眼睛都亮了。”
“嘻嘻……老公,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點說,到底是什么大生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