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丁默邨青筋暴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槍口抵住王亞樵眉心,狠狠道:“最后三秒!不說老子就一槍斃了你。”
王亞樵卻視死如歸地回道:“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出賣自已的兄弟。”
丁默邨聽后惱羞成怒,緊握著手槍的手指扣動扳機。
“砰!”
血花在雕花墻紙上炸開,倒在地上的卻不是王亞樵。
只見丁默邨的腦袋如爛西瓜般爆開,溫熱的腦漿和鮮血濺了王亞樵滿臉。
丁默邨的尸體抽搐著栽倒在地,王亞樵恍惚看見月光下,一道黑影鬼魅般掠過窗臺。
十幾名警衛們還未反應過來,眉心已相繼綻開血花,槍都沒來得及舉起就癱成泥。
“同志,同志你沒事吧?”林浪的聲音刺破混沌。
只見及時趕到的林浪踩著滿地尸體沖過來,第一時間查看王亞樵的傷勢,滿眼都是關切。
“看到狗漢奸丁默邨死了,鋤奸任務成功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林浪急忙使用【治愈之手】技能,把泛起柔和的光暈的手掌按在王亞樵的槍傷上。
林浪先是使用意念超能力,取出射入王亞樵身體內的子彈,隨后就看到他身上焦黑的彈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斷裂的骨頭發出細微的脆響重新拼接。
王亞樵腹部中槍的位置,奇跡般變得完好如初,抬頭撞進林浪漆黑如夜的眸子,那雙眼里翻涌著令人膽寒的殺意,卻在對上他目光時化作英雄惜英雄的敬意。
“同志,我已經治好了你的槍傷,很遺憾另外兩名同志已經犧牲了,我沒有辦法救治他們。”林浪攙扶著王亞樵站起身,語氣十分沉重。
王亞樵含淚看了一眼兩名暗殺小隊成員的尸體,目光剛毅地說道:“我們鐵血鋤奸團的人不怕犧牲,就算用命來換,解決掉狗漢奸,免得更多的同志和同胞被漢奸迫害也值了。”
林浪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一件防彈衣,遞到了王亞樵的手中,語重心長地說道:“同志,這是防彈衣,以后再執行鋤奸任務時穿著它,或許能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
王亞樵雙手顫抖地接過防彈衣,感動地說道:“謝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鄙人王亞樵,字九光,是鐵血鋤奸團的團長,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林浪聽后暗驚,沒想到眼前這么文雅秀氣的男子,就是名震丄海灘的“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同時也是歷史中真正的斧頭幫幫主。
甚至當年老蔣不惜懸賞百萬黃金,也要取王亞樵的性命,原因在于此人曾經五次策劃暗殺老蔣。
念畢,林浪字字鏗鏘地回道:“名字不重要。”
“這家國危難的世道,多的是想護著這片土地的人。你我也好,剛才犧牲的同志也罷,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林浪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同路人的默契。
王亞樵拍了拍林浪的肩膀,力道很輕,帶著沉甸甸的信任:“說得好!咱走的路看著不一樣,但都有一顆誓死守護家國的心。”
林浪聽后,凜然道:“想守護這片土地的人從來不是孤軍,就像這屋里的燈,一盞滅了,總有另一盞亮起來。”
王亞樵拱手道:“大恩不言謝,如果恩人以后有用得上王某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斧頭幫的兄弟給我傳個話,一定竭力為恩人辦妥。”
林浪抬手虛扶了一下,眼底漾開溫和卻堅定的笑意:“王團長言重了。你我本就是同路之人,護著這山河、守著這百姓,原就是該做的事,談何‘報答’?”
王亞樵感激地看著林浪,一臉敬畏地說道:“山水有相逢,今日一別就當是為這殊途同歸的日子,先存著念想,恩人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