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親愛的,這樣難道不好嗎?盡管你失去了自由,被迫困于這個狹小的空間,但從現在開始,你將無時無刻不沐浴在我深沉的愛河中,每一個瞬間,每一分鐘,甚至每一秒,你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份濃烈的情感。老公,難道你不認為這就是極致的幸福嗎?”沈凌汐滿心狐疑,她真的無法理解,按常理來說,自己的丈夫應該對佩戴鐵鏈充滿熱愛,沉浸在這種獨特的幸福體驗中才對啊,可他為什么反而會感到如此懼怕呢?
“可是,我會感覺極度無聊,整個人生都要被這條冷冰冰的鐵鏈緊緊束縛住,身體還要承受源源不斷的痛楚折磨,到處都是累累傷痕。老婆啊,你叫我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呢?更何況,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動,可以隨意出入地下室,而我卻只能在這個狹窄憋悶的角落里艱難爬行,每邁出一步都會發出令人煩躁的噪音。我什么也做不了,而你又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守在我身邊,你說我怎么可能快樂呢?”溫景安的話語中充斥著不滿與質疑。
“親愛的,你看看,這里正孕育著我們愛的結晶呢。以后寶寶出生了也會跟你一個姓,我也已經嫁給你了,現在的我可是完完全全歸你所有哦。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全部,心里滿滿當當裝的都是你呀。老公,其實我何嘗不想每分每秒都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待在地下室里呢?只是我還得管理那個規模巨大的集團啊,那可是我們未來美好生活的物質基礎呢。再說了,我作為董事長,每天有那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什么事都得我親自出面才行。老公,如果我不去打理公司的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公司肯定就運營不下去了,搞不好還會被別人搶走。那樣的話,老公,咱倆就只能在這地下室里等死啦!”沈凌汐語氣溫柔,不厭其煩地向丈夫解釋著,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難處。
“老婆,但是我卻要一直帶著這條沉重的鐵鏈,被困在這個小小的地下室里,每天眼巴巴地盼著你回來。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你養的寵物,一只可憐巴巴的金絲雀,而你就是我唯一的主人。”溫景安淚流滿面,雙膝跪地,緊緊抓住沈凌汐的衣角,聲音哽咽地懇求道:“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留在這里陪我好不好?沒有你,我一個人被鎖在這冰冷陰暗的地下室里,孤獨和寂寞會把我逼瘋的!”
“老公,你難道不喜歡每天戴著這條鐵鏈嗎?我曾經說過,我屬于你,你可以做我的主宰,但我絕不會成為你的主宰。而且,相信我,老公,你每天戴著鐵鏈會感到無比幸福的。鐵鏈會永遠陪伴著你,就如同我對你永恒不變的愛意。你摸摸那堅固的鏈條,感受一下它與你肌膚相親的溫度,它將永遠纏繞在你身上,而我也會不離不棄地守候在你身旁。倘若有朝一日,命運殘酷地讓老公你戴著鐵鏈長眠于此,那么我亦毫不猶豫地選擇追隨你而去,舍棄世間一切。無論何時何地,哪怕生死相隨,我都義無反顧。然而在此之前,如果我不在的時候老公感到寂寞難捱,可以試著撫摸一下那根束縛著你的鐵鏈。通過這種方式,老公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存在。因此,老公無需對佩戴鐵鏈心生恐懼。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公會漸漸領悟到,實際上佩戴鐵鏈也并非如想象般可怕。或許偶爾會有些破皮和流血,但只要老公乖乖聽話,不試圖掙脫,它并不會給你帶來實質性的傷害。盡管看到老公因為佩戴鐵鏈而導致皮膚傷痕累累、腫脹不堪,我心如刀絞,但我深知,唯有讓老公日夜與鐵鏈相伴,你才會永遠陪伴在我身旁。所以,請老公忍耐一下暫時的痛苦吧,假以時日,你定能逐漸適應這種狀態。未來的日子里,老公將會無比幸福,相信你也必定會深深迷戀上每日佩戴鐵鏈的美妙感受。那種感覺必將令老公沉醉于幸福的汪洋大海之中。此刻,老公不妨輕輕觸摸這條將伴隨你一生的鐵鏈吧!"說完,沈凌汐一邊輕輕搖晃著溫景安的胳膊,一邊用手擺弄著那條鐵鏈,鐵鏈隨之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老公~你就摸摸看嘛……相信我,老公你一定會喜歡這種感覺的啦~”沈凌汐嬌嗔地撒著嬌。
盡管溫景安實在無法忍受長時間佩戴鐵鏈所帶來的苦楚,但殘酷的現實卻讓他無從逃避。更何況,他深知沈凌汐對自己那份真摯深沉的愛意——她甚至甘愿將生命交付于己、愿與之共赴黃泉路。因此,即便沈凌汐的愛情如此狂熱得近乎偏執,時常會做出一些偏激之舉,他亦心甘情愿坦然承受。溫景安遲疑片刻后,終于鼓起勇氣伸出手去觸摸那副纏繞在身上的鐵鏈。當指尖剛一觸及鐵鏈時,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仿佛要穿透骨髓一般;而鐵鏈那冰冷堅硬的觸感更是令他心生畏懼。他心里清楚,這條鐵鏈乃是沈凌汐特意定制而成,其材質異常堅固,或許正是傳說中的天外隕鐵打造。尤其是在被燒紅的鉚釘死死封住之后,想要將它打開幾乎已成為不可能之事。因此,從此刻起直至生命終結,這條鐵鏈都將與自己相伴相隨,而自己必須坦然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正如沈凌汐所言,隨著時間流逝,也許當自己佩戴多年之后,便會逐漸習慣鐵鏈的存在,仿佛它已成為自身軀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屆時就算沈凌汐有意幫自己解開束縛,恐怕自己也不愿如此了。無論如何,自己需要努力去適應這種被鐵鏈禁錮的感受。
“老公,感覺怎么樣呢?是否感到無比幸福呀!”沈凌汐滿臉笑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