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后,溫景安被帶到一間狹小且光線昏暗的房間進行登記手續。在這里,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遞給了他一套藍色的囚服,語氣平淡地說:“這是你的新衣裳,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標識。”溫景安接過衣物,手指微微顫抖,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這套代表著他身份轉變的衣服,心中五味雜陳。
溫景安換好囚服,理了個干凈利索的光頭,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例行程序——戴上手銬和腳鐐。然而就在警察們準備實施這一步驟的剎那間,一陣奇異的力量悄然籠罩整個現場,仿佛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擴散開來。警察們的動作忽然停滯,隨即異口同聲道:“既然你已經戴上了手銬和腳鐐,那么從現在起,你就是正式的死刑犯了。很快,我們會帶你前往死囚監舍,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
溫景安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提出疑問:“可是我還沒有真正戴上這些刑具啊,你們在說什么呢?”他伸出手臂,攤開手掌,試圖證明自己仍然處于未受束縛的狀態。
面對溫景安的不解,其中一名警察顯得有些困惑,但依然堅持己見:“我已經為你戴上了手銬和腳鐐,難道你看不見嗎?也許是你過于緊張導致出現了幻覺吧。”說完,他和其他同事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暗示彼此間存在某種共識。
盡管內心充滿疑惑,溫景安還是選擇了暫時保持沉默,畢竟在這種環境下,過多的爭論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就這樣,在警察的押解下,他被送往了死囚監舍。一路上,溫景安反復思索剛才發生的事情,試圖解開這個謎團。他不明白,為何在警察眼中,自己明明沒有戴上刑具,卻被認定為已經受到嚴格約束。這股莫名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它又是如何影響眾人的判斷,以至于連最基本的視覺確認都會出現偏差?
奇怪的是,在那段漫長的監禁時光中,即使溫景安獨自一人處理著所有的日常事務,包括進食、飲水乃至最隱私的排泄行為,警察們也沒有流露出半點對這種特殊情況的驚訝或提供相應援助的意思。他們表現得就像是已經有其他人為溫景安解決了這些生理需求,哪怕溫景安自己深知,事實并非如此。一天,正當溫景安蹲坐在簡陋的廁所設施旁,利用難得的時機,試探性地詢問身旁的警察:“由于戴著鐐銬的緣故,我的行動變得異常不便,你們為什么不指派專人來協助我呢?”
聞言,那位警察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不解:“可是,你應該注意到,一直有兩位囚犯自愿前來幫助你完成如廁過程,難道你對他們視而不見嗎?或者,你是不是遭遇了某種……幻覺?”他的話音未落,便指向角落里的陰影處,似乎那里真的隱藏著兩個身影,正默默注視著溫景安。
然而,溫景安環顧四周,除了冰冷的墻面和微弱的燈光外,什么也沒看到。他搖了搖頭,堅稱自己從未見到任何幫手的存在。“不,我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事實上,我一直都是獨自完成所有事情。”面對這一離奇現象,他越發感到困惑不已,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產生了錯覺,還是有某種超自然力量在左右著這一切。
那位警察聽罷溫景安的疑問,神色凝重地望著他,緩緩開口道:“看來你因被判死刑,臨近生命終點的壓力過于沉重,以至于精神狀態受到影響,現在有些恍惚不清。也許,你真的應該回監舍好好休息一下。”言畢,警察的目光轉向了空無一物的空間,似乎是朝著只有他自己能看見的兩名囚犯發號施令:“你們倆負責協助他完成后續的事宜,然后盡快送他回監室休息。記住,即便是面臨死刑,也不應如此消極悲觀。”話語間,透露出對溫景安當前心態的一絲憂慮。
緊接著,警察再次轉向溫景安,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疑惑:“剛才那兩位囚犯答應了我的吩咐,他們說‘錢警官,我們明白了’。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們的回復嗎?”面對警察的詢問,溫景安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升起。在他眼中,錢警官分明是對著虛空交談,而所謂的兩名囚犯更是毫無蹤影,甚至連聲音的痕跡都未曾留下。這詭異的情形讓溫景安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先前獄中發生的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例如他在遭到囚犯襲擊時身體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痛楚,反而是攻擊者們一個個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