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2027年的國慶日,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溫景安望著監室內難得的寧靜,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他對身旁的陳興達輕聲提議:“興達,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單獨聊聊,可這里總是這么多人,今天雖然是休息日,不用參與勞役,但我們依然無法避開眾人的視線,真是遺憾啊。”
陳興達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秘色彩:“景安,你仔細看看周圍,那些家伙似乎對我們倆的談話毫無興趣。”
溫景安聞言,環顧四周,果然發現其余的十四名囚犯并未留意到他們的交流,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們兩個的存在。好奇心驅使下,溫景安嘗試著在鄰近囚犯的眼前揮動手掌,對方竟絲毫未察覺他的動作,仿佛空氣般透明。更加令人驚訝的是,當他試圖觸碰那名囚犯時,手指竟然穿過了衣物,證實了他的猜測:在他和其他囚犯眼中,自己和陳興達似乎是隱形的。
這一系列超乎常理的現象讓溫景安不禁聯想到此前種種不可思議的經歷,疑惑之下,他直接質問起了陳興達的身份:“興達,你究竟是什么來歷?這一切的背后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面對溫景安的追問,陳興達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便坦然接受事實。“景安,看來紙終究包不住火。”語畢,伴隨著一道柔和的光華流轉,陳興達的形象開始發生轉變,由一位普通的男性囚犯瞬間蛻變為一位氣質高雅的少女。這突如其來的變身讓溫景安目瞪口呆,眼前的少女正是他熟悉的沈凌汐。原來,“陳興達”不過是沈凌汐為了掩藏真實身份而采用的偽裝,此刻,她終于卸下了面具,恢復了真身。
隨著沈凌汐輕輕點觸,溫景安腦海深處塵封的記憶猶如閘門大開,過往的一切細節洶涌而來,令他恍然大悟。“凌汐,”他望向眼前的女子,語氣中既有不解亦夾雜著幾分釋然,“為什么我會與瑾禾穿越至此,甚至三次鋃鐺入獄?這到底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某種必然?”
沈凌汐微笑著解釋:“景安,不要責備我哦,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場精心編排的大戲,一次充滿波折與挑戰的人生體驗之旅。你所經歷的每一個角色、每一段劇情,都在構建一個宏大的敘事框架,讓我們得以從中學習、成長。”
“可是凌汐,”溫景安皺眉問道,“難道非得讓我三番兩次地坐牢不成?這種經歷實在太過痛苦。”
對此,沈凌汐給出了自己的見解:“景安,前兩次的入獄并不是我的安排。第一次,你是為了反抗不公正待遇,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第二次,則是因為集團內部的陰謀,他人將罪行嫁禍于你。這些遭遇,皆源自歷史的洪流和個人的選擇,它們塑造了你獨特的性格和經歷。至于第三次,的確是由我設定的起點,你出生在罪惡世家,但這之后的發展路徑并非全受操控,而是取決于你自己的意志和行動。不幸的是,你最終選擇了錯誤的道路,踏上了不歸路,這才導致了第三次入獄的命運。不過,不論怎樣,對于我們而言,每一次身份的轉換都只是游戲規則中的一環,重要的是從中領悟生命的意義與價值。”
溫景安沉痛地道出心底的困惑:“凌汐,尤其難忘的是我首度入獄時,足足在牢中度過八十八載歲月。那漫長的時光里,我始終戴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從未有過片刻解脫。更甚者,那手銬乃是特制的死刑犯專用‘死搋’,u型設計,中間無鏈,僅以一根鐵棍貫穿固定,再以鉚釘牢牢鎖定,徹底剝奪了我的雙手活動能力。凌汐,我究竟如何熬過了這難以想象的八十八年?雙手僵硬不動,腳鐐壓身,那種痛苦簡直讓人無法承受。既然你有力量避免這一切,為何還要讓我經受如此磨難?”
沈凌汐溫柔地回應:“親愛的,還記得你曾經叮囑我盡量減少使用法術介入人間事務嗎?因此,在你入獄之時我沒有出手援救。但我為你安排了一位深深眷戀你的女子——慕瑾禾,你看到了吧,在你受困之際,她表現得多么體貼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