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熙三十一年正月初十,龍小羽于朝堂之上,鄭重提出南遷之議。然而,此言一出,多數朝臣紛紛表示反對,甚至有人上奏,懇請誅殺力主南遷的李明睿。面對眾人的反對聲浪,龍小羽力排眾議,心意已決,果斷決定南遷。隨后,他即刻命李明睿提前奔赴南京,著手布置相關事宜,包括營造官署、興修宮殿等。李明睿領命后,當日便匆匆離開京師,踏上前往南京的行程。
到了二月初一,龍小羽正式率領文武百官,以及皇后、太子、皇子、公主、嬪妃等一眾皇室成員,離開京師,開啟南遷之旅。此次行程由威名遠揚的輔國大將軍秦良玉負責護駕。就在第二天,李自成所率的大順軍順利渡過黃河,一路勢如破竹,相繼攻克汾州、陽城、蒲州等地。二月初五,大順軍成功攻占太原,山西巡撫蔡懋德寧死不屈,自殺殉國。而在二月初六,龍小羽一行抵達涿州,當晚便在涿州安營扎寨,稍作休息。
是夜,營帳之中,龍小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思慮再三,他終究還是命人召見秦良玉入帳。待秦良玉踏入營帳,龍小羽目光殷切地看向她,緩緩說道:“良玉啊,如今李自成的大順軍攻勢凌厲,已然攻占太原,照此形勢,怕是不久便會兵臨京師城下。你且說說,一旦京師失守,天下百姓將會如何看待朕?”
秦良玉聞言,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天下百姓心思難測,但如今南遷乃是為保存實力,以圖日后東山再起。若困守京師,與大順軍硬拼,恐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場,那時才會讓百姓失了希望。陛下南遷后,可在南京重振朝綱,聚攏各方勢力,再北伐收復失地,百姓自會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龍小羽微微點頭,神色稍緩,但仍有些憂慮:“話雖如此,可朕終究是棄京師于不顧,心中有愧。”
秦良玉接著說:“陛下,這是權宜之計。京師已危在旦夕,若不南遷,陛下和皇室宗親、朝中大臣皆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國將不國。只要陛下在,就有復國的希望。”
龍小羽長舒一口氣,道:“但愿如你所言,朕定當振作起來,待時機成熟,必揮師北上。”
說罷,他仿佛又有了幾分斗志。
第二天,龍小羽一行人繼續南下。二月初八抵高碑店,初九至定興縣,初十那日,大順軍攻破潞安的消息傳來;十三日,隊伍終于抵達保定。
保定城門處,知府何復與同知邵宗元早已率人等候,見龍小羽的儀仗漸近,二人連忙跪地行禮:“陛下萬安,臣等恭迎圣駕。”
龍小羽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說道:“朕此番南遷,一路勞頓,幸得汝等在此相迎。如今大順軍勢大,保定城可還安穩?”
何復趕忙回道:“陛下放心,臣等已加固城防,日夜巡邏,保定城固若金湯。只是大順軍攻占潞安,距此不遠,還望陛下早做打算。”
龍小羽點了點頭,看向秦良玉,問道:“良玉,依你之見,我等在此停留幾日是否妥當?”
秦良玉思索片刻,道:“陛下,保定城雖有防備,但大順軍來勢洶洶,不可久留。臣建議稍作休整,便繼續南下,以保萬全。”
龍小羽聽后,當即決定,在保定停留兩日后,便繼續啟程,朝著南京的方向進發,期望能早日在南方站穩腳跟,重振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