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家的剝削素雖然還不至于讓幫內支撐不下去,但長久下去,明家早晚會做到那個地步。
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此事事關重大,我得好好想想。”
趙武極不是貪生怕死,更不是怕了明家。
只是幫內有數萬人,加上他們親眷,那有幾十萬人。
若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決定,就讓這么多人跟著陪葬,他可做不出。
“幫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那明雅此次前來,目的已經非常清楚,再若猶豫恐怕沒有機會了。”
蘇槐說的輕松,但做起來還是太難。
別的不說,幫內有多少明家的探子,就算沒有,以明家的手段,若他們真要謀反,這些叛徒一定會及時通知明家。
先下手為強可沒那么容易。
若是有外援,那也很難。
這才是蘇槐一直不愿意勸趙武極動手的原因。
“以前你不是一直勸我要隱忍?”
趙武極抬起左手,手上布滿了老繭和傷疤,這些都是他一步步走上來的見證。
以前,面對困難,袖子一卷抬著刀就沖出去。
如今面對明家,卻是躊躇再三。
蘇槐從袖子里拿出白色帕子揉成一團擦拭額頭的冷汗。
趙武極看他那樣子,心里的厭惡就忍不住涌上來,“大男人,學什么不好學女人的姿態。”
蘇槐不急不慢地擦了十幾下這才將帕子塞入袖子內,還整了整衣衫。
“朽木不可雕也。”
趙武極當然不會生氣,和蘇槐認識的時候,幫內還只有三十余人。
如今能闖出一片天地,蘇槐功不可沒。
可惜,蘇槐醉不至于名利二字,一旦沒有了心頭大患,他早晚會離開。
“好像有人來了。”
兩人同時察覺出有陌生過來了。
能經常來這里的,除了老友,就只有明家的人。
“幫主,此人交給在下負責,或許會意想不到的收獲。”
蘇槐要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么多年下來,他的忠心早就得到趙武極認可。
“老蘇,是不是你我都老了?”
“是啊,一晃幾百年過去了。”
這一刻,兩人都感受到了是時候要將重擔交給下一代了。
趙武極速速離開此地,雖然已經有了退下來的念頭,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他走后,石泉水才在人的帶領下快步來到大廳。
“晚輩石泉水拜見......”
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幫主。
蘇槐見他氣度不凡,又是生面孔,倒和之前收到的情報有些對上了。
“我是蘇槐,算是幫內的軍師。你來此所為何事?”
石泉水剛要開口,看他示意讓領路人下去,便停了停,等人走后,才開口:
“晚輩聽說主簿恐被人抓走,請前輩出手。”
蘇槐聽他到主簿,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不過面上裝出很糊涂的樣子。
“這城內大大小小有四十余個主簿。你說的主簿是哪個主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