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水想了想，“應該是有人用了某種法陣之類的，所以你們才聞不到。”
讓妖族聞不到氣味，唯一的目的大概是隔絕他們對外界環境的感知。
妖族的嗅覺遠遠超過人類，厲害一些的甚至能聞到十幾里外的氣味。
有些警覺的一聞到氣味就會逃走。
可沒有了氣味，妖族就會束手待斃？
“就是他們幾個我也聞不到氣味。”
野豬倒是顯得無所謂，在他的認知里費腦子思考還不如直接動手。
“那......”石泉水想問問野豬，但看他那神色就打消了念頭，“先去找你們族人。”
野豬點了點頭，“先去找我們妖族在本城的聚集點，如果那里被攻破了，我們只能撤退。”
石泉水剛要走，就被身后的修士喊住了，“道友，我等正要去尋找師門長輩，不如結伴而行。”
這話聽起來沒有問題，但細細一品就能品出不一樣的意思。
“在下還有急事，諸位......諸位還是找個地方休息，這里未免太安靜了。”
“等等，你......你真的要跟妖族一起走？”
石泉水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說話的人，“你們最好去查查除了那幾個人，會不會有別的人也收了銀子。”
說完，他就跟著豬妖快速離開。
留下來的修士卻神色各異。
本來就是好意，但在某些人心里那就是嘲諷。
石泉水快速離開，對這些人其實還是有防備。
“那些人類恐怕會找你麻煩。”
豬妖在城市中快速穿梭，每到一個路口，他都沒有猶豫，想來是對城市布局早已了如指掌。
“那又怎么樣？放了他們一次，再來找麻煩，我可不會客氣。”
石泉水經歷那么多，心性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傻子，什么事情都不忍下手。
豬妖穿行了很長一段距離后來到一個集市，“這里有血腥氣，好像戰斗過。要不要繞過去？”
石泉水嗅了嗅鼻子，還是什么都沒聞到。
“你不急的話先去找找。”
“正好。”豬妖垂下手里的斧頭挺直了后背，“我的族人來了。”
“讓他們在暗處盯著，沒有必要就不要出手。”
石泉水看著才那么點人數，真遇到事情，再多的妖族也沒用。
豬妖高高舉起手里的斧頭不斷晃動起來，似乎是在給暗號。
身后的妖族立刻分散開來四處搜尋。
不多時，幾個妖族就有了收獲，將一具具尸體從店鋪內拖出來。
“這里的集市是我們妖族的地盤，但死者都是人類修士，可能有幾百人。”
“他們的傷口非常多，看起來是被利爪攻擊。”
石泉水快速檢查起尸體。
尸體是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膚。
“是用類似爪的武器攻擊，你們妖族喜歡虐殺？”
豬妖也湊了過來但只是站著，“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妖族，從而引發兩族大戰？”
石泉水一一檢查后，沒有找到線索，但死者身上帶著完好的身份牌，明顯是有意為之。
“華苫宗。你們誰知道這個宗門？”
“是一個小宗門，大概只有三百多弟子，好像成立時間也就四百多年。”
豹妖邊說邊撕扯西撒死者的衣裳湊到鼻子前用力聞了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