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終結一切的戰爭,希望它真的能終結一切。”牢法坐在沙灘椅上,看著遠處天空中的卷層云緩緩隨風飄動。
(法戈死于1930年,沒見到小胡子上臺)
“接下來嘛,大戰結束了,將軍拿回勛章,商人們拿回了子彈,普通人只能拿回陣亡通知書。”
法戈都忘了自己在那段日子里見到了多少支離破碎的家庭,戰后的日子或許更加悲傷。
但唯一的好消息是巴那多回來了,全胳膊全腿,沒有受傷居然也沒染上壞習慣,只是看上去老了不少。
自己,保利帶上巴那多三人很快開始重操舊業——巴那多教會兩人在軍中學習的技巧,保利和法戈也教了他如何在現在風城混社會。三人很快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鐵三角。
在街上招搖撞騙,開夜總會,販賣私酒,偷稅漏稅,在小巷里把還不起利息的人暴打一頓,從海關扣押倉庫里面偷貨物,威脅陪審團,賄賂警察和議員。然后將賺來的錢投到自己的社區中,接濟一下在經濟危機中生活難以為繼的街坊鄰居們,幫被黑心老板壓榨的員工出頭。
三人組的生活相當順利,但也受到了來自北邊幫的注意。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生在1925年還是結束了,“大熊”在一次突襲北邊幫經營的紳士俱樂部的時候失手干掉了市長的兒子,雖然聽起來這事情非常魔幻但就是這么發生了。
索迪斯非常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從此之后,北邊幫就開始針對起了自己。“大熊”在后來的一次私酒生意中被緝私局和北邊幫收買的警察打了個半死。
這一回法戈沒有拋下自己的兄弟,但還是來晚了一步。等到他和保利趕到現場的時候,大熊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他不知道是誰出賣了“大熊”,但從這一天開始,自己的行動似乎突然間開始事事受阻,自己憑借著運氣和一些江湖上的人脈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殺,假死、替身之類的手段倒也用了不少。
當然在北邊幫的重壓之下,“疤臉”作為自己名義上的老大自然是要做出回應的,似乎是1929年2月中旬的某一天,他叫上了自己和保利,還有另外幾個槍手,坐著索迪斯搞來的假警車,換上假警察制服。本來的計劃是突襲一個北邊幫的交易現場,將他們的酒和其他違禁品搶走。
但是事態很快發生了變化,北邊幫的成員們倒是沒什么反抗,但是法戈自己這邊出現了問題。
原本的法戈還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行動,直到保利向自己透露,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要讓那幾個人兜著走,給“瘋子”莫蘭一個下馬威。
幾人將北邊幫成員押到了附近的一個車庫里,讓他們面朝墻壁挨個站好。
對方還以為這是要搜身或者索賄的時候,等待著他們的是子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師那里的人挨一兩發子彈就會死亡的吧?”佳代子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了。
“是的,但是他們每個人身上平均挨了90發子彈。”法戈平靜的描述著這一切,似乎自己只是事件的陳述人。
“這?可是——”
“很不可思議是嗎?但這不是我第一次做這類事情了,”法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現在上面還散發著血腥味——冰冷、惡臭、粘稠......令人作嘔,“犯下不可饒恕暴行的我以為自己會內疚,但其實并沒有,很奇怪吧?”
再之后兩邊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之后的時間里面雙方幾乎完全處于幫派戰爭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