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戈終究還是對自己的學生們心軟了,并沒有采用奧馬哈撲克的規則,而是相對更簡單的德州撲克規則。
法戈將牌堆的長邊放在自己的手中,抓起一部分進行過手洗牌。左手食指輕輕的分出一部分,右手接過之后送往牌堆底部。
如果學生們觀察的眼神比較仔細一些的話,就能發現其實牌堆頂上的卡牌一直沒有動過,甚至當中還有幾張牌在第一次挪移之后便一直在牌堆底部。
雪乃看向老師的手法,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她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戳穿老師。
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不得不說在有些時候還是挺有趣的。明明只要要求星野說出她的心事就行,但卻一定要通過棋牌游戲的方式。
似乎就是為了顯擺一下自己的手法。
如果不是自己看出來了,老師的顯擺不就成了無效的了嗎?
想到這里,雪乃只是用異樣的目光審視了一下法戈,卻發現面前的男人似乎很受用。
這種組牌技巧實際上非常少見,除了出千之外一般沒有人會采用這些手法,甚至連魔術和花切也不會使用這種技巧。
手中拿著牌組的法戈非常清楚現在頂上的五張牌分別是紅心q、梅花q、方片k、方片5、黑桃3,場上一共有四人,通過假洗牌的方式將兩張k分別洗到了第六張和十張的位置。
聽起來很復雜?實際上并不困難,甚至可以說這是牌桌老手都會的東西。
在牌桌上玩的時間久了,自然就能學會,甚至能看出來了。
只不過根據他自己的觀察,似乎除了雪乃之外,沒有人發現異常。
這也能理解,畢竟學生們經常把應該用來打牌的時間花在了打靶上。
——你瞧瞧,這是老師應該說的話嗎?
或者說在看見場上發牌的人用的是過手洗牌的時候就要注意了,這個人肯定要做小動作了。
法戈將五張牌甩在了桌面上的河牌區里,等待第一輪結束后翻開。
隨后從自己這里發牌,這是一張黑桃k,即便法戈沒有翻開也知道這是什么卡。
隨后是星野,妮可,雪乃。
緊接著再發一輪,直到每個人都有兩張手牌。
緊接著法戈將牌組倒扣在桌面上,雙手離開,抓起了自己面前的卡牌黑桃k和梅花k。
“雖然說不出為什么,但總感覺老師好像在搗鬼,大叔的直覺很神奇的哦~”星野懶洋洋得看向法戈的方向。
而站在老師后面的音葵和胡桃似乎正在憋笑,一直站在老師身后的兩人倒是將老師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
但即便能意識到老師正在做什么,但顯然并不意味著兩人真的會指出來。相比起拆臺,兩人更喜歡看熱鬧。
而另一邊的rabbit小隊則是完全在看熱鬧。
站在另一邊的廢校對策委員會的成員們則是相當無語的看著面前的這群人,就這么開始打牌了。
甚至還不知道為什么,老師和fox小隊的成員臉上的表情看著感覺非常欠揍——至少芹香是這么認為的。
這么好的商業機會全部都否定掉,現在卻在這里打牌,而且還不賭上信用點。
要是她,就直接用氣勢贏下所有的牌局,然后把老師的信用點全部都贏過來,這不是最簡單的方式嗎,畢竟是老師提出的打牌嘛。
而且,沒有人比貓貓頭更懂打牌,這種游戲里面難道不是詐唬最重要?
只用籌碼不用信用點這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嘛。
但場上的牌局還在繼續。
法戈摸出一個200點的籌碼丟進獎池里面,現在里面一共有500點,大盲注是200點,小盲注是100點。底池300點,加上老師的200點,一共有五百點籌碼。
“加注。”法戈叫出了自己的行動,然后拿起卡牌,“老師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跟,”星野也拿出了200的籌碼,反正分到自己手邊的籌碼夠多,可以先試探一下,“老師在以前不會是那種每天除了喝酒打牌之外什么都會的人吧。”
“跟,”妮可對自己的手中的牌看起來相當自信的樣子,當然法戈確定在這一把里面自己的獲勝幾率還是比較大的,“其實還挺奇怪的,畢竟老師平常在夏萊和咖啡館是沒有下棋或者打牌之類的活動的,我還以為老師也不會呢。”
雪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一張2,一張4,并不是相連的牌型或者一對,況且她本來就是來當陪玩的,好勝心不用這么強:“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