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同學似乎有些話想要對你說,雖然我知道想要說什么,但是我覺得不應該從我這里轉告給您。”
“那么小梓呢?”
說實話,老師并不生小梓的氣。男人早就知道小梓參與其中,他也知道在小梓的眼中補課部的同學也是相當重要的朋友。
現在她面臨的是相當棘手的選擇,不管做出什么,只要是順從她內心的決定,老師都不會生她的氣。畢竟自己是老師。
如果她和補課部在一起,老師當然支持。
如果她站在阿里烏斯那一邊,老師也支持她的選擇。當然出于尊重,老師也會調動起自己所有的人脈、方法和能力去阻止小梓的計劃。
他可以接受有人對自己開槍,在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后,這位對手最好也要做好承受法戈的怒火。
到時候的自己......作為對手而不是老師的自己,可就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現在就是小梓做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了。
“小梓,換句話說也在門外對吧?請進,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
大事不能站著說,要保持自己的儀表和風度,這是基本的禮貌。
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是不能著急,就越是需要坐下來說。
一般來說站著談話就能解決的問題通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臉色有些扭捏的女生走進房間,頭發和身上的服裝并沒有往常那樣的整齊——鑒于前一晚小梓和花子并非在臥室就寢,而是在空教室中想出了一段時間,身上的著裝儀態未經打理而顯得凌亂,這是可以理解的。
身體看起來也有些僵硬,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昨晚兩人應該是在空教室里面徹夜長談了——教室中的桌椅板凳臨時充當的床鋪睡覺肯定不舒服。
小梓的目光似乎故意避開了站在老師身邊的花子,想想也正常,昨晚的花子看起來確實非常生氣,不管怎么說恐怕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是會讓女生感到有些后怕的。
等有些拘謹的小梓在老師辦公桌對面的會客沙發上坐下的時候,法戈才注意到女生的臉頰上似乎還有些沒擦干凈的淚痕。
看來確實是被狠狠的訓了一頓呢。
法戈觀察著面前的女生,手上的鋼筆被他把玩著,不斷的繞著拇指轉圈,被自己的食指彈出來,繞了一圈之后回到了自己握持的狀態。
“抱歉,老師......”
“我說了,你不用對我道歉,你唯一會對不起的人,要么是你自己,要么是你的朋友們。”
“我是說,我很抱歉昨晚發生的事情。”
“這倒是沒什么——”法戈想想自己以前的日常生活,“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倒也于我而言算不上什么問題。現在能說說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