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有想到未花會拒絕接手茶會首席的工作。她們這才意識到,自己準備的不是計劃,而是一份劇本。
只不過茶會的反應在劇本的預料中,所以圣父派的突擊隊可以輕松的制服茶會。
但是她們卻沒有算準未花的態度,自信滿滿的以為未花會精神飽滿的重新出山,作為圣父派的發言人。
提線木偶就要做好提線木偶的工作,未花自己的想法并不在這群的考慮中。
在她們的設想里,未花必須要滿足幾點——第一成為圣父派的保姆,作為茶會的首席,她應該想辦法給圣父派多爭取一點資源;第二成為圣父派的推銷者,作為茶會的首席,應當代表圣父派的觀點,發表有利于圣父派的發言;第三成為圣父派的提線木偶,作為茶會的首席,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圣父派的同意。
或者說她什么都可以是,唯獨不能是自己。
所以未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的決定,大大超出了圣父派的預料,以至于這群人連相對應的預案都沒有準備。
此刻難免要陷入混亂。
“...那個叛徒呢?”
“未花已經背叛了我們的事業,她拒絕對格黑娜宣戰,甚至批評我們才是在破壞圣三一的和平。”
“開什么玩笑!”
“可惡——沒想到她也是叛徒。”
“這么看來茶會里面百分之七十的學生,都是投降派和破壞分子了......”
——一小撮“熱愛學校”的人指著另外的七成人表示“你們都是破壞分子”。這個笑話很有趣,因為如果這個說法中人數的部分屬實的話,那么這一小撮“愛笑人”恐怕才是破壞分子,是破壞學校團結的,是大多數學生中間的害群之馬。
而現在的圣父派,唯一能做的,除了束手無策之外,似乎沒有更多的事情了。
即便自己是茶會中唯一能活動的派系,但是沒有茶會首席的授權,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
或者...
“如果我們現在對外發布消息,茶會中的討論結束,放棄伊甸條約的簽署,圣園未花簽署同意對格黑娜學院正式宣戰,怎么樣?”
圣父派的學生們可能計劃不是很完善,但畢竟是圣三一的學生,智商基本還是到位的,至少知道一旦廣播公開出去的事情就是事實了。
到時候這個開戰的決定,她認也要認,不認也要認。
就算有人要找圣父派的責任,也不可能讓她們全員謝罪——集體責任制就是集體不負責任制。
到最后不可能給每個人都治罪,要處罰也就是處罰未花而已。
“雖然是個辦法,但真的要這么做嗎?如果未花不是她說的心情不好,而是單純的不想合作呢?”
有些不是那么遲鈍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心情不好十有八九只是托詞,未花的實際意思是拒絕。
“不可能,未花那種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有人不屑得給出了反對意見,“什么時候心情不好都不知道,說不定現在她就又已經有了那個心情了。”
即便是自己的領袖,至少是口頭上承認的領袖,這群人也沒有真正的嘗試去理解,或者深入認識一下未花。
對于未花的理解僅僅只是停留在“單純,好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種刻板印象上。
她只是因為自己的拳頭可以解決絕大多數問題,所以才懶得思考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