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彩艷,她是從外地過來,在這里無親無故,前兒還給了她一袋子粟子呢。
就順嘴的事。
就當是結個善緣。
紀彩艷搖了搖頭,“還沒。”
她想到了個可能,洪家那邊怕是心疼這電報錢,不愿意發這個電報。
“剛才你去問了?”沈清歡突然想到,她是家屬院那邊過來的,紀彩艷想要知道老家那邊有沒有回電報,自然是要去洪志。
紀彩艷點了點頭。
姚沁驚訝道:“你這不會是過去問了之后,跟人打起來了吧?”
紀彩艷臉上有些窘迫,“也不是,是、是我們吵了兩句,沒打。”
“跟誰吵?那個姓洪的?”姚沁接著問,“一個男人竟然也能跟女人吵起來,真沒品。”
“是他媳婦。”紀彩艷想到那個女人,臉上還是止不住憤怒。
沈清歡有些意外,不過想想,好像也在預料之中。
朱細棠估計也煩透了紀彩艷,紀彩艷過來找洪志,這朱細棠可是丟了好大的臉,千挑萬選的男人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怕不是,看到紀彩艷過來問回信的事,她就把這幾天的火氣發到了紀彩艷身上。
“她罵你什么了?”姚沁問。
紀彩艷猶豫了下,道:“她說我不要臉,對她男人還沒死心,讓我以后不要再去找他們,如果有信會過來跟我說。”
朱細棠罵得很難聽,她忍不住反駁了兩句,朱細棠就沖上來要打她。
兩人推搡了兩下,朱細棠就捂著肚子大喊著痛,把鄰居也喊過來了。
朱細棠就指著她跟鄰居說,她過來找她出氣,要打死她。
紀彩艷想到當時自己百口莫辯,就悔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沈清歡和姚沁聽完也不由替她生氣。
“那她現在在哪里?說是打傷了她,不會是沒去醫院吧?”姚沁問。
紀彩艷搖頭,“沒有去。”
“十有八九是裝的了。”姚沁不喜歡朱細棠這個人,在這之前就不喜歡,覺得她那人太會鉆營,總愛占人家便宜。
所以對于紀彩艷的話,她想都沒想,站在紀彩艷這一邊。
沈清歡問起這信的事來,“老家那邊是怎么個情況?朱細棠有沒有說?”
紀彩艷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可能是舍不得電報錢,改寫信了。”
如果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要不要等。
在這里,非常的不自在,總感覺很多人在看她笑話。
姚沁就道:“既然那朱細棠那樣說,你就天天去問她,她不是懷疑你惦記她男人嗎?就讓她懷疑個夠,讓她天天疑神疑鬼提心吊膽,看她還怎么冤枉人。”
朱細棠小月子還沒坐完,天天這么生氣,由她好受的。
沈清歡覺得姚沁這法子挺好的,不過紀彩艷這么老實,不知道會不會做。
紀彩艷有些猶豫。
姚沁在旁邊道:“這樣能氣到朱細棠,讓他們夫妻吵架,還能催促他們想辦法,盡快讓老家那邊回信,算是一箭雙雕。”
“我始終是不太信那洪家說的,說沒有收到信,怕不是收到信了也不說,故意讓你去干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