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回他,“他身上很燙,還說胡話。”
沈清歡只好跟他過去看情況。
照理說,剛才吃了藥,又扎了手指,應該能頂到早上的。
馮熾自然是陪著她過去。
剛走進房間,就聽到徐寬在呢喃著什么。
沈清歡沒有聽清,卻發現馮熾的臉驀然一沉,走上前,把徐寬拉了起來,“你在說什么?”
沈清歡嚇一跳,走上前,“怎么了?他說什么了?”
剛才徐寬應該是在說胡話。
徐寬剛從夢中醒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馮同志、沈醫生,我怎么了?”
馬富上前把馮熾的手拉開,“馮營長,老大他燒得厲害在說胡話,他就算說了什么不對的話,那也是無心的。”
徐寬看著馮熾的臉色,也算是有些反應過來,“抱歉馮同志,不知道我說了什么?”
他退燒之后就睡下了,睡著后就陸陸續續做夢。
夢里光怪陸離,他也說不清夢到了什么,自己說了什么更想不起來。
沈清歡是完全沒有聽清徐寬剛才說的話,馮熾耳邊倒是厲害,這也能聽得清楚。
她看向馮熾,“馮熾,人在燒得迷糊時,說的話都是無意識的。”
馮熾冷冷地看著徐寬,“徐寬,我希望你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這次看完,你病情還是反復,麻煩你到醫院診治。”
徐寬這會兒是完全清醒了,回視著馮熾的目光,“麻煩馮同志告知,我到底說了什么?”
馬富和沈清歡也看著馮熾。
三人中,也就馮熾聽到了徐寬剛才說的話。
馮熾神色還是比較冷峻,冷聲道:“這話我也不想知道,別人也沒有必要知道,只希望徐同志真的是在說胡話。”
說到后面,他聲音里含上了警告。
屋里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過了會兒,徐寬才開口,“抱歉馮同志,我不知道我說了什么,如果對你造成困擾,我道歉。”
沈清歡看了馮熾一眼,看他這會兒的神色已經緩了下來,就跟徐寬道:“徐同志我給你把個脈。”
徐寬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沈清歡探到徐寬手腕,先別說他脈象怎么樣,但碰到他手上皮膚,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溫度很高。
確實是又燒起來了。
沈清歡只能再給他做了個針灸,因為退燒藥吃了沒兩個小時,短時間內不能再吃。
這次的針灸換了部位,換了穴位。
這次倒是很快就退燒了。
她和馬富交代,要是再燒,溫度不是很高的話,就是用溫水敷一敷額頭,多換幾次毛巾。
如果燒得厲害,再過來找她。
徐寬非常過意不去,“不好意思沈醫生,讓你一晚跑幾回。”
“應該的。”
沈清歡和馮熾回去。
徐寬在人離開之后就交代馬富,“如果我再發燒,你不要再去找沈醫生了,不管是不是高燒。”
馬富不解,“為什么?”
“太麻煩人家了,一個女同志這么冷跑過來,身體會受不了,我又不是沒有發過燒,扛幾個小時死不了。”
沈醫生看著并不是很強壯,半夜是氣溫最低的時候,讓她這么跑,生病了,他怎么過意得去。
本來大老跑過來已經很麻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