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管,但是今天,你要是認慫了……以后……以后你都別想再吃……再吃我的好吃的……”
“老牛……嗚嗚……肥貓……我……嗚嗚……我怕……”
面對陳慶之和羅成的威逼利誘,朱承雨竟然哭了,這一次,那抹著眼淚的朱承雨,完全就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之前他身上的那種成人般的氣息,在恐懼面前,當然無存!
或許,這就是蒼穹世界的生存法則,他讓每一個本該擁有屬于這個年紀應有童年的孩子,在殘酷的生存法則下,徹底喪失了他們應有的權利!
而朱承雨的落淚,對于早就了解的羅成和陳慶之而言,顯得那么不屑,那么無奈,只聽陳慶之再次逼迫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豹子,告訴你,如果今天老貍因為你死了,我陳慶之發誓,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會用我的狼牙棒敲碎你的腦袋,當然,如果今天你們都死了,我陳慶之也絕不偷生,你們前面走著,我隨后就到!”
“就是!”羅成跟著陳慶之符合道:“老牛說的對,今天,咱們兄弟幾個同生共死!”
“嗚嗚……嗚嗚……”
在陳慶之和羅成的一唱一和之下,朱承雨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真的很想上去和這畜生拼命,但是恐懼,讓他的雙腿根本動彈不得半分,所以,除了哭,除了委屈,他真的不知道該如果為自己辯駁!
但這對于莫非而言,卻情有可原,至少在莫非眼中,朱承雨比祝輝更有天賦!
經歷過戰場炮火的莫非,知道戰場的恐怖,知道生死的恐怖!
有多少人,自稱膽大包天,但真正到了戰場,面對炮火,死亡,鮮血,殺戮,他們甚至連一只老鼠都不如,相反,那些不起眼的小戰士,卻能在恐懼中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潛力!
所以莫非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朱承雨輕聲道:
“豹子,你不是喜歡劍嗎?”莫非指了指身邊的鐵劍道:
“這把鐵劍,里面注入的是殘魂,而且不是極控者注入,所以,即便他再厲害,沒有祭控權,他也是廢鐵,你想要你的天塹成為魂器,就必須親手斬殺一頭野獸,奪其生魂,親自祭入天塹,煉成魂器,只有這樣,天塹在成為魂器之后,才會認你作為第一任主人,也只有你,才能發揮出天塹魂器最大的力量!”
莫非說到這兒,微微頓了頓,因為此時,朱承雨的眼睛,就像是被那鐵劍吸住了一般,原本帶著惶恐的眼神,竟然慢慢變得堅定,再加上之前莫非拿到鐵劍時,朱承雨對于劍類魂器的憧憬,讓莫非更加斷定,激發朱承雨勇氣的核心,或許就是他對于劍的熱愛!
所以,在朱承雨那望著鐵劍的眼神徹底轉為堅定的時候,莫非努力用腳踹了踹那把鐵劍道:
“拿上他,和你的天塹一起,將這畜生收了,然后注入你的天塹,煉就你的第一把天塹魂器!”
莫非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這一字一句,就像是擂鼓一般在朱承雨的耳中回響,朱承雨那握著天塹的右手,開始微微顫動,這種顫動,不是恐慌,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