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寢衣是前兩日送進來的,他原本還覺得成衣紡的人沒什么頭腦,這夏日的夜里,他身子又沒什么問題,他們便也沒什么機會穿寢衣的,可如今瞧著文盈將這衣裳穿在身上,倒是領有一番風韻。
總歸是同未出嫁的大姑娘不同了。
陸從袛緩步向她走了過去,想著文盈這微妙的變化是他一手調出來的,竟是覺得心跳不自覺加快兩分:“這衣裳,你可喜歡?”
文盈未曾察覺他的心思,還稍微晃了晃身子:“喜歡的,穿著很舒服。”
陸從袛靠近她,手比腦子更快,已經撫上了她的腰身,一點點帶到小腹,觸手嫩滑的感覺叫他呼吸都險些要停滯,最后指尖游在她小腹上,隱隱有向上攀上高峰的趨勢。
但文盈卻是誤會了他,只感受著小腹傳遞上來的溫熱,她忍不住想,大公子的手停在這里,也是希望這里懷上屬于他們二人骨血的孩子嗎?
文盈的心軟了下來,倒是很慫地說服了自己,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定要分個是非對錯,反正她心里知道他從前做的有諸多不對就成了,還是給他個臺階下,留些面子罷。
她太手將大公子溫熱的掌握住:“要不,您看看能不能尋到些千金科圣手來,將朱姑娘給妾的藥方瞧一瞧罷,說不準就能有用呢?”
這話說完,她面上倒是不受控制微微紅了起來。
她有種主動跟大公子求孩子的感覺,她覺得,這種事合該是順其自然才對,隱秘在床笫間,彼時這般張揚吐露出,叫她莫名覺得心跳快了些許。
這話對陸從袛來說好似釣餌般勾他,他喉結滾動,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輕輕蹭了蹭。
“好,都聽你的。”
下午的些許不愉好似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皆隨著某人的寢衣與某人的外衣拋卻在了床榻之外。
這次文盈配合的很,甚至腰身一直隨著他的動作挺起來,陸從袛都有些懷疑,吃了酒水的人到底是他,還是文盈?
他手掐在她的腰身上,覺得她今日沒吃酒,反倒比昨夜吃了酒水還要兇。
一直癡纏到子時過后,陸從袛才抱著她去沐浴,回來后的睡前溫存,他突然想起賀行潤的話。
“中秋那日,你可是見到商行溯了?”
文盈沒將這個當什么大事,輕輕嗯了一聲,沒有瞞他。
陸從袛眉心一動:“為何不同我說?”
文盈在他肩頸處找尋了個舒服些的姿勢:“他說的話糊里糊涂的,妾不想細想,而且中秋是大好的日子,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么。”
她聲音夾雜著鼻音,倒是將陸從袛的興趣勾了起來。
他輕輕晃了晃她,不叫她徹底睡去:“說說看。”
文盈有些煩惱地深吸一口氣:“他說你這時候納了妾,有些奇怪,既是遇到妾了,便來提醒兩句,想要妾留心些罷了。”
陸從袛眸中閃爍一瞬,另一只控制的手不自覺收緊:“還說什么別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