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也是明白了新帝的意思,此事既除去了那看不上的統領,又能將禁軍的人對他生怨懟,一石二鳥實在是好,只是這的前提的,白白沒了那統領的半條命。
轉而,新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好了,處置完旁人,該到你了,愛卿想要何種處置?”
陸從袛冷聲道:“臣聽憑陛下處置。”
“好,那你便去大理寺反省一番罷,那地方你待過,想來你很熟。”
陸從袛拱手領命,也要告退出去,只是新帝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愛卿既要去大理寺,家中難免空閑,不若叫你那位寵妾入宮來,陪皇后說說話,也當做互相解悶兒。”
陸從袛動作頓住,當即就要回絕:“賤內身份低微,實在不配得見皇后娘娘真容。”
“何必說這種話,配不配是朕與皇后說的算,朕說她配,她就配,愛卿也不必管這件事了,安心在大理寺中待著便是,等她入宮之時,朕自會派人將她接過來,不必愛卿操心。”
陸從袛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新帝已經回到了高位之上端坐,笑看著他。
“愛卿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出來,到時候你那寵妾,可就不止是不能入宮了。”
陸從袛的手攥的緊緊的,暗自道了一聲卑鄙,確實只能生生將這口氣忍了下來,生怕自己哦惹怒新帝,他在進而對文盈做些什么。
至于他被關押至大理寺的消息,黃昏十分便到了新陸府。
傳旨的內侍說完這話后,由單獨填了一句:“盈姨娘何在?”
文盈向前挪動了幾步,便聽內侍道:“陛下說,幸而有姨娘及時出現,這才沒叫陸大人繼續釀成大禍,盈姨娘此次有功,明日便要宣您入宮,到皇后娘娘那領賞呢。”
文盈心中意外不已,緊緊一瞬后邊蔓延上恐慌來。
好端端的,皇后娘娘見她做什么?要是真要賞,隨隨便便罷東西給她就是了,為何有偏要當面來?
她心中惴惴不安,但面對內侍,她只能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吩咐杜媽媽拿些銀錢來孝敬內侍。
“您今日來府上傳旨,但并未拿什么圣旨,您把這點銀兩收下了,自也算不得受賄,您用著了,妾也能安心些,不能叫您白跑一趟。”
內侍笑瞇瞇地將眼睛瞇起:“哎呦盈姨娘,您這說的是哪里的話?”
文盈低聲打探著:“不知您可知,陸大人如何了,關在大理寺之中可有受薄待,妾實在是擔心得緊。”
內侍掂了掂銀兩袋子,笑著道:“陸大人的事,姨娘您就不必操心了,自是不敢有人薄待,只是姨娘您啊……還是為自己擔心擔心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