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從袛面上笑卻褪去,這下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當著是件什么事?”
他實在是有些急,摟著文盈的力道更緊了些,聲音也急促期待。
“當初先長公主在鄰國為質時經歷了什么你可知曉?京都之中無論是話本也好,傳言也罷,其中皆有美化,可我在邊境時便知道首尾,當時先長公主在那邊已有了十歲的孩子,連父親是誰都分不清,她親手將孩子殺死,這才能順利回國都。”
他掐著文盈腰上的軟肉:“先長公主確實厲害,把咱們的文化傳了過去,也十分受邊境子民愛護,可是回到京都沒多久便郁郁而終,你可知為什么?”
文盈想不到,喃喃問:“為什么呀?”
“她咬著的一口氣散了,之前支撐她堅持的是回家,家回了,午夜夢回便都是為質時的可怖,還如何能活的下去?”
陸從袛凝重道:“當時我在邊境時,便想要將旁得人殺服打怕,這樣我國之人便永不能為質,可如今,你竟說要為了我去秦槐君身邊,你想要我如何從你?”
文盈這下不說話了,若是依照大公子這般想,她確實不能就此到秦槐君手中。
誰知到時候會發生什么?
只是文盈有覺得,這時候是最需要她的時候,她若是就這般退縮了,是不是太貪生怕死了些。
可她不敢明著跟大公子說,只能低聲委婉道:“那日后咱們在人前,你都要像今日這般欺辱我嗎?”
她言語里竟都是些真誠,雙眸好似受了屈辱都不知為何的孩童般純粹,欺辱二字從她口中說出來也卻是略顯殘忍。
陸從袛抿了抿唇,一時間到時不忍說出來,只能低低應了一聲。
“這般的話也確實太麻煩了些。”文盈笑著把自己送上去,在大公子唇上親了一口,笑了頗為狡黠,“公子這般喜歡我,哪里能藏的住呢,若是被他們發現端倪可如何是好?”
陸從袛被她親的愣神一瞬,睫羽顫了顫,但很快便清了清嗓子:“能演幾日便演幾,到時候你盡可能都在屋中待著,少出去便少露破綻,等時機成熟,我便送你出去,叫你不再與我一路,你也不要想著為我收什么尸了。”
文盈雙眸圓瞪:“這如何能行?若是真能就此跑了再也不被找到也就罷了,可我一但走了,傻子都能想明白咱們之前是演的,你就是舍不得我才要放我離開,到時候他們定會全力去將我抓過來,我如何能跑的掉?”
她幽幽戳破他:“到時候他們非但更覺得我重要,甚至還要格外懷疑你。”
陸從袛這回不說話了,沉悶呼出一口氣來,將自己的下顎抵在文盈的頭頂。
“可,那該怎么辦?我如何能護得住你?”
他苦笑一聲:“我自己撐了大半輩子,最后竟是連自己在乎之人都護不住,當真是白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