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人?文盈為何在此處,事到如今你裝什么?你安的什么心,難道別人看不出?”
陸從祗有意將此事鬧大,聲音也放大了不少:“好,看來我與你是說不通了,我這邊去尋秦大人,讓他好好為此事評評理!”
言罷,他直接沖過來握住文盈的手腕將她帶走,也不管身后的慕庭長臉色究竟如何難看,徑直便往秦槐君住處走去。
慕庭長沒了辦法,暗暗罵了一聲,然后一腳踹在板凳上,將圓凳踹在地上直轉圈。
但卻只能跟上陸從祗的腳步。
秦槐君剛與陸從祗喝完酒,這會兒在屋中也不過是剛剛睡下,夢里睡得深沉,卻陡然被敲門聲嚇醒。
“來人,誰在外面?”
他猛的咳嗽了幾聲,頭疼的厲害,卻還是強撐起身來,不過面色已經難看至極。
門被下人推開:“是陸大人來了,要找您評理呢。”
秦槐君當即精神了起來,覺得此事應當并不簡單,忙將人換了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襯衣,只在外披了一件外袍,剛出來便見到一臉怒容的陸從祗,還有面色陰郁的秦槐君。
“陸大人,你說罷,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大晚上的竟不回去休息。”
陸從祗拱了拱手,將晚上發生的這一切金叔說了出來。
最后他道:“秦大人,你可還記得咱們為何要反了新帝?”
不等秦槐君回答,他便自己道:“原本我覺得我與秦大人是同道中人,倒是從沒問過秦大人這個問題,不過如今我告訴大人,我反他是因為他在登基之前便做盡惡事,貪墨賑災糧款,故意不給邊境壓送糧草,當然其中還有一點便是誘買良家女。”
陸從祗面色肅冷:“當初我曾經見過一戶丟了妹妹的人家,苦主整日以淚洗面,自己的日子根本也過不好,互相反復自責為何會讓妹妹走失,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料到這是竟是當今天子親自所為。”
“他是天子啊,受百姓所供養,卻做出如此行徑,我就是反了他又如何!”
他聲音沉穩,語氣卻含著深深的不甘與失望,說這番話是他目光堅毅,任由誰看了都會被他所吸引,感受到他拳拳之心。
陸從祗稍側過身來,看向慕庭長。
“原本我一直覺得大人是明理之人,可卻沒想到如今這種事情竟出現在大人身側。”
他指向慕庭長:“我只知曉慕大人心中在想什么,可你即便是有此打算,你也不該去坑害良家女子,逼迫她簽下賣身契,還抓住他的母親與妹妹逼迫她,如今這座派跟上面那位有何區別!”
秦槐君面色也冷了下來:“庭長,陸大人所言可屬實?”
慕庭長挑了挑眉:“確實屬實,不過——”
他似笑非笑道:“誰說我逼迫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