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文盈輕輕讀出來。
緊接著他又寫了一個字。
“齊?”
文盈輕聲嘟囔著:“我怎么沒聽說還有復姓劉齊的?”
陸從祗在她脖頸上輕咬了一下,停止了她輕輕吸了口氣,便立刻放了她身上細嫩的皮肉。
“這不是復姓,是打算讓你挑一個。”
陸從祗輕聲解釋道:“這兩個字硬說起來都是有文有人,合了咱們倆的名字,正好用在咱們孩子身上,我挑了兩個字出來,最后選哪一個由你來定。”
文盈只覺得心口暖暖的,那個孩子是屬于自己生命的延續,是他與大公子血脈交融的孩子,現在她的姓氏也是他們的名字組在一起。
她曾經在畫本子上看過女媧造世人,現在她也隱隱有了這種感覺,是她帶著一個小姑娘來到世上,捏了他的血肉、給了她名字,為她取了姓氏,一個完完全全屬于她、屬于她和她丈夫的孩子。
“那就齊罷。”
文盈將這兩個姓氏念了幾遍,很快就定了下來:“劉黛劉黛,聽著像溜達,倒不如是齊黛聽著好。”
期待。
這個孩子本也是他們期待了許久的。
陸從祗順著她的脖頸繼續向上向下的親,手上也不老實,滾燙的肌膚貼近在一起,年輕的夫妻也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在床榻上的把持得住的。
晚上折騰了許久,第二天睡得也沉。
文盈睜開眼便覺得羞得慌,想著爹娘還在府上住著,若是哪個下人多說了什么話,豈不是要叫爹娘發現個正著?
雖然已為人母,但在爹娘面前她仍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小姑娘,即便是成了親,有了夫君,也不好意思讓父母知道他們行過夫妻事。
陸從祗等著她睡醒,叫人給小黛兒多圍了幾層衣裳,這才一同去接杜媽媽和阿佩,同行的還有文盈爹娘準備回去收拾要緊的東西。
文盈同爹娘坐一個馬車,陸從祗在外騎馬跟隨,雖然是行護衛之事,但他在外面騎馬而過,身上殺意凜凜,無人敢直視。
南鏡拉了拉女兒的手,有些欲言又止,文盈瞧出不對來,但是并沒有催促,等著娘親自己想好該如何說。
最終南鏡嘆了一口氣:“小黛兒很好,但畢竟是個女孩,大公子日后自立門戶,他不像咱們家是男是女都好,日后你怕是免不得要受苦。”
南鏡相信這個位高權重的女婿對自己女兒的情意,但有些事或是輕易抵擋不住,世俗人情像一張大網,將所有人都圈在其中,很難有人能掙脫而出。
越是無所顧忌,越是身份低微,倒是還能從網中露出來,尋求自己一方天地,看那些位高權重之人,又如何能逃的出來?
文盈聽見娘親這樣問倒是松了一口氣:“放心,我和公子說好了的,只要小黛兒一個孩子,日后若是掙下家業便都留給她,她若是能守得住最好,若是守不住也不要緊,再招個贅婿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