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不知道他們的是葷的還是素的,小聲回:“還行。”
“等下你帶著爹娘他們先回去,這幾日公務有些多,我許是要晚些才能回來。”
頓了頓,陸從祗填了一句:“圣旨今日我會帶入宮中,也就這兩天的功夫便能讓京都中人都知曉,你若是想請朱姑娘來府上,便在圣旨下來之后罷。”
文盈知曉他的意思,應是怕她的身份被旁人說些什么閑話。
她聽話地點點頭,就算是應了一下。
一行人回去陸府,陸從祗幫著文盈安頓,直到下午才有功夫入宮去。
新皇此刻正俯于書案前,剛剛登基自然有許多事要忙,陸從祗方一進去,還沒等過問政事,便先將圣旨呈上。
新皇不過是瞟了一眼,便知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好好一個男二郎,整日被兒女私情牽絆,你看看石既真,這幾日忙前忙后,安內攘外,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什么時候像你這樣過。”
陸從祗立在堂下:“他們夫妻相伴多年,過了蜜里調油的時候,權勢功勛自然排在夫妻情分之前,我以為他年歲不能所求不同,沒必要拿在一處相比。”
新皇冷哼一聲:“你總有你的理由。”
他將手側的冊子拿出來,向前遞了遞。
“這個給你,旁的正事你不想參與,陸家的事你總該要親自去一趟罷?”
陸從祗幽深的眸子閃了閃,上前將折子接過。
展開細瞧,是朱大人聯合諸位朝中官員,請命處置陸氏一族。
罪名不只是賣官鬻爵,更是將景晦帝所行荒唐事的根由大半都扯到了陸世久身上。
先太子,也就是如今已被禁足的景晦帝,在執政的最后一段時日,宮中還出現了一樁丑事。
陸從璟私會小陳后,求歡不得,竟要刺殺小陳后,最后事情敗露,景晦帝大怒,將其關入大牢,令擇日問斬,但還未曾定下斬首的日子。
這奏折之中,也提到了陸從璟,上請將父子二人同日問斬,也算是全了父子之情。
說的合情合理,字里行間卻都是叫人去死的話。
陸從祗挑一挑眉:“這位朱大人還真是會投其所好。”
新皇輕輕搖頭:“這種人省心,你想要如何不必開口,他自會絞盡腦汁想辦法把你想要的送到你面前。”
陸從祗沒說話。
但他心中明白,以他對新帝的了解,立朝之際自是會重用這種人,可重用過后,若朱大人不能見好就收,怕是要遭反噬。
陸從祗心中暗想,畢竟是朱姑娘的藥幫著他與文盈得了這個孩子,還是找機會提醒一番罷。
他將奏折合上:“陛下,我想見一見陸世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