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火道友你最是嫉惡如仇,剛才怎么不跟他打一架啊!”
“我日你先人,你沒看到那個魔頭眼中溢滿了殺意,我要是敢上去,怕是會成為斷頭鬼,到時候你個瓜孫會來祭祀爺爺嗎?”
“會,我會去祭祀你爺爺的!”
眾人只是互相打趣,可要讓他們去除林浩這個魔,誰也不肯上前的,惜命。
林浩走進鎖妖塔,身上的寒冽氣勢,頓時煙消云散。
啪!
一個黑色物體,迅疾如風般,朝林浩掠來。
他運轉周身靈力,勉強抓住物體,手心被物體上所蘊含的雷光磨的生疼。
“鎖妖塔外不是挺張狂嗎?無趣…呵,好一個無趣!”
“怎么?非得有人跳出來,讓你狂打臉才算有趣嗎?”
林浩的眼眸一直注視著黑暗處,隱約可見一道模糊的身影。
倒不是因為黑暗看不清,而是對方使用了靈力,遮掩了自身的氣息。
筑基修士,而且并非筑基初期。
林浩心中了然,雙手抱拳道:“韓長老,我奉命前來看守鎖妖塔。”
一個豐腴美婦,搖曳著萬種風情,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竟然是王驚戰的母親。
那一雙如同秋湖的大眼睛,隱含著復雜的情緒。
“戰兒沒來,你很失望嗎?”
王驚戰沒來,倒是令林浩頗感意外,他淡笑一聲道:“王道友的道心,似是更穩固了。”
韓麗月美眸婉轉,幽幽說道:“戰兒若有你這心性,也不至于在外門大比卸甲。”
“韓長老,之前你救了我,謝…”
“呵,不必謝我,守望相助本是玄陰宗的門規,可是很多人給忘了。
我只希望你被罰看守鎖妖塔,不要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林浩盯著那成熟的麗影,心中百般滋味,在這清苦之地,自己該怎么修煉呢?
他找到自己的住處,使用拂塵符和凈水符簡單清掃之后,就打坐修煉。
功法尚未運行一個周天,便感覺體內有團火在灼燒,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修煉。
在這看守,接觸不到女修,無法化解體內邪火,似乎只能舍棄修煉了。
可他這體質很特殊,即使不主動修煉,體內的火靈氣積蓄到一定程度,也需要和女人雙修才能化解。
暫時不能修煉,林浩索性走出房間,在塔內閑逛。
林浩看守的是普通層,除了這層的鎮守長老外,就他一個弟子。
被罰看守鎖妖塔的罪人,除了要負責修繕鎮妖陣法,還要給囚徒打掃囚室。
這種刑罰,被冠名為煉心。
噠,噠,噠!
林浩提著清掃工具,在陰冷的牢獄中行走。
吼!
本來頗為安靜的囚牢,如同燒紅的鐵棍遇到了冷水,瞬間沸騰起來!
砰,砰,砰!
林浩所負責的這一層,滿打滿算只有一百個囚室,可鎮壓犯人的陣法卻是設了三道,比之鎮魔塔有過之無不及。
一間間星鐵打造的監牢中,燈火昏暗,陰影從囚室里彌漫,時不時有嘶吼傳出,里面關押的是一頭頭絕代兇獸。
聞到人味,幾欲癲狂。
獸們用肉體撞擊著牢門,紅著眼流著口水,恨不得將那清瘦的年輕人,生吞到肚子里。
“桀桀,這小子味道一定很鮮美,過來讓爺爺咬一口。”一個長著熊頭的壯漢,咧開血盆大口,噴吐著惡臭。
這熊頭人是二階妖獸,血脈不是很純,但卻極為兇殘,曾吞噬了一座村莊,被大竹峰的親傳捉到后,鎮壓在煉妖塔內。
“能成為爺爺的糞便,是你這人類,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榮幸。”
“大寶貝兒,可別聽他的還是來我這兒把,老娘會好好疼愛你。”
一個鼠婦,滴溜溜的轉著兩只小眼。
林浩的到來,監牢里的野獸一個個都發出吼叫。
在這幽暗罪惡之地,進來的新人類就像是一株潔白的仙葩,將野獸們都勾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