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大不了再強忍一下!”楚無塵站在楚傾月的房門前,心中暗暗給自己鼓氣,仿佛即將要去面對一場生死決戰一般。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種視死如歸、英勇就義的神情。
終于,楚無塵下定決心,抬腳邁進了楚傾月的房間。
一進門,他便看到楚傾月正一臉慵懶地斜倚在床上,那姿態如同一只高貴的波斯貓。
她的全身僅僅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透過那層輕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曼妙的身姿和若隱若現的肌膚,該看見的和不該看見的幾乎都盡收眼底。
相比之下,楚無塵倒是顯得頗為拘謹。他端正地坐在一張凳子上,眼睛始終平視前方,不敢有絲毫的斜視。
其實,這樣的場景對于楚無塵來說已經并非初次經歷,但每一次見到,仍然會讓他感到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就在這時,楚傾月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楚無塵,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嬌聲說道:“乖徒兒,你還挺守時的嘛。”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之意。
聽到這話,楚無塵不禁苦笑一聲,回應道:“月兒,您到底想干嘛?”盡管他臉上掛著笑容,但那笑聲卻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一樣,聽起來十分勉強。
說實在的,倒不是楚無塵不尊敬楚傾月這位師父的魔魄,而是因為楚傾月非得要求楚無塵稱呼她為“月兒”。
你說這些日子楚無塵已經了解了楚傾月是楚傾辭的魔魄,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互依存,相互共生。
一開始,楚無塵也曾強烈反抗過,然而,他那所謂的錚錚鐵骨在楚傾月毫不留情的三巴掌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杰,所以楚無塵只能暫時選擇屈服,心里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為師問你,為師長得很丑嗎?”楚傾月朱唇輕啟,美眸流轉間帶著一絲狡黠與期待地看向楚無塵,她這般發問,除了存心想逗弄一下眼前這個單純的徒兒外,更重要的其實是在等待著春欲散逐漸發揮藥效。
畢竟此藥雖說是無色無味難以察覺,但總歸也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催化生效的。
聽到師尊的問題,楚無塵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不丑,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就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這番贊美之詞可謂是發自肺腑,毫不做作。
只因在他眼中,楚傾月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完全擔得起如此贊譽。
然而,面對楚無塵真摯的夸獎,楚傾月卻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輕聲說道:“嘴倒是挺甜的嘛,可既然為師如此貌美,那你為何卻能表現得這般無動于衷呢?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該不會是不行吧?”
說話間,她那雙如水般的眼眸更是戲謔地盯著楚無塵,明顯是在調侃楚無塵。
被楚傾月這么一說,楚無塵頓時滿臉黑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容忍他人質疑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敬愛的師尊!
于是,他連忙辯解道:“我沒有,師尊您這可是在誹謗我啊!”語氣之中滿是委屈和不滿。要知道,若是換做旁人敢如此調侃他,恐怕早就被他狠狠教訓一頓了。
但此刻面對的乃是自己的師尊,即便心中有些惱怒,他也只能強壓下來,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