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蕭邪雖然有些囂張跋扈、蠻不講理,但至少還算是個正常的人。
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卻已不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蕭邪,更像是一個純粹的瘋子。
畢竟,有誰會如此輕易地就對自己動刀子呢?
不僅如此,蕭邪還用這把刀來威脅他人,似乎完全不顧及自身的安危。
而且,從當時的情形來看,如果劉昭仁再晚一步出聲,那把刀恐怕真的會毫不留情地刺進蕭邪自己的脖頸。
“怎么,看來我是不用賠上這條小命了。”蕭邪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鴉雀無聲。
畢竟,面對如此瘋狂、不要命的蕭邪,又有誰敢輕易去招惹他呢?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突然傳來:“都鬧夠了嗎?鬧夠了的話,就都給我回去乖乖坐著。”
話音未落,只見一縷縷淡淡的文氣如輕煙般飄散開來。
這些文氣仿佛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所過之處,蕭邪脖頸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眨眼間便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那些早已被打得渾身青紫、流血不止的人,也在這股文氣的滋養下傷勢恢復,逐漸蘇醒過來。
一名身穿月白色儒袍的女子,手持一卷竹簡,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的衣著素凈淡雅,卻難掩其身上的書卷氣。
女子的面容姣好,遠山黛眉如畫,肌膚白皙如雪,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最讓人難以忘懷的,卻是她那一雙眼眸,如深潭靜水,似蘊含著萬千柔情,但又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深意。
她便是大漢儒家的當代掌門,聞名天下的大儒——許詩奕。
“清弦書院,許詩奕。”蕭邪在見到女子的瞬間,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清弦書院,同樣屬于十八洞天之一,專注于修煉文氣。
而許詩奕,則被譽為清弦書院當代天賦最高之人,年紀輕輕便已達到玄元上仙三重天的境界,實乃罕見的天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幻境之中,她竟然成為了大漢國子監的祭酒。
“見過許師!”眾人見狀,紛紛躬身行禮,態度恭敬有加。就連一向高傲的蕭邪,也不例外。
畢竟,許詩奕不僅是大漢的儒學掌門,更是天下學子心目中的楷模。若對她不敬,無疑是得罪了天下的讀書人。
雖然蕭邪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但是這些人還是有一點用處的,所以蕭邪也不想把事做絕。
“嗯,都起來吧,今日我們講《春秋》。”許詩奕根本沒有管劉閑被打之事。
這也挺符合她的這個世界的人設,在他沒有上課之前,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上課之后無論發生了什么,你們下課之后自行解決,敢在她的課上搗亂,那以后也就不用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