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這一路才走了十幾天,就碰到了七八伙土匪,好在他身手了得,面對著一群拿著火銃砍刀的土匪,沒幾下就把土匪給料理了。
這一日,天佑走了一天的路,周圍荒山野嶺,不時竄出一條野狗,眼冒綠光,仿佛把天佑當成了一頓美食。天佑也是饑腸轆轆,一天沒吃東西了。
“太他媽荒涼了,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天佑忍不住罵了一句。
天佑忍不住看了眼野狗,眼里也冒出了綠光,仿佛已經嗅到狗肉的香味了。野狗仿佛猜透了天佑的心事,一個轉身竄進了山溝里。
只能繼續往前走,不多時終于看到了一個村莊,天佑加快了腳步。
剛進村口,就看到一群人披麻戴孝、拄著哀杖,好像在送殯,奇怪的是有幾個人拿著長槍在旁邊又打又罵,誰哭聲一停,立馬就是一槍托,那群人哭的更大聲了,嘴里喊著“我的馬爹呀,我的馬爹呀……”
“看來是個姓馬的死了,孝子賢孫這么多,肯定是個大戶。進村說不定有酒席吃。”天佑這樣想的時候,口水都流了出來。想到人家是在送殯,心里默念了好多遍“阿彌陀佛”。
天佑加快腳步進了村,村內一片衰敗景象,到處斷壁殘垣,連聲雞叫都聽不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面黃肌瘦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
“大爺,誰家辦喪事的,看著陣仗挺大的。”天佑其實是想打聽誰家辦喪事,想去化個緣。
“辦喪事?太缺德了,太缺德了。”老人氣憤的咳嗽了好幾聲。
“咋回事啊?大爺,給我說說。”天佑好奇起來。
“那群人是給土匪頭子的馬送殯呢!”老人臉氣的通紅,終于有了點活人的氣息。
“給馬送殯?人怎么還能給馬披麻戴孝?”天佑本來就對這個社會一知半解,現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附近山上有一伙土匪,土匪頭子叫劉老黑,他有一匹愛馬昨天死了,他給埋在了村東頭河邊的一塊空地上。
大家實在是太餓了,偷偷在夜里扒了那匹死馬,剝下一部分肉回家煮著吃了,不料這下可惹了大禍。
劉老黑把吃馬肉的幾個人捆起來,在梁上吊了一天一夜,打得死去活來。”老人說著說著就老淚縱橫。
“大家也是餓急了,不過土匪都打了一天一夜了,咋還讓人給馬披麻戴孝呢?”天佑摸著已經有了發茬的頭想不明白。
“后來還是村里的周地主求情,土匪才給這幾個人留了一條活命。
但是要他們為自己的死馬送殯,哭馬爹,還得給買棺材。我們哪有錢買棺材啊,要是不買那就得死啊,實在沒辦法,就向周地主借了高利貸買了棺材,用自己的閨女做的抵押,半年還不上,閨女就是人家的了。
作孽啊真是。”老人說著說著,氣都喘不上來了,咳嗽了好一陣才停下。
天佑氣的臉都青了,土匪這么可惡,地主也趁火打劫,窮人哪還有活命的機會。天佑攥緊了拳頭,心里有了主意。
“大爺,地主家住在什么位置,我去化個緣,實在是太餓了。”
“你一直往前走,前面拐角有個大門樓子就是周扒皮家。”老人恨恨的說。
天佑徑直走了幾分鐘,在拐角處果然看到一個大門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