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前面傳來幾聲槍響,天佑帶著小小追了過去,果然那三個大兵已經中彈身亡,都是額頭中彈,一槍斃命,身邊一個日本人的尸體都沒有。
看來這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日本人,這幾個當兵的死的太窩囊了。
天佑雖然武藝高強,可再好的武藝也不可能刀槍不入,何況還有小小在身邊,天佑放棄了繼續追趕的念頭,心想去了滄州城再說吧。
走在這種荒郊野外,天佑真擔心會竄出一伙土匪來,小小太漂亮了,以后還是要走大路,這種山間小路太過危險。
總算遇到一戶人家,走了這么久,肚子早已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走到院門口,小小嚇的哇的一聲,抱住天佑不再敢看。院里一個男人躺在血泊中,天佑讓小小在門口等著,自己拔槍進入院內。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躺在地上,胸前被捅了一刀,血流了一地,已經身亡,眼睛卻還怒睜著看向屋里,憤怒之情清晰可現。
天佑進屋,也是吃了一驚。一個少婦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嘴角的血還在流著。對面墻上有一灘血跡,墻腳下有一個嬰兒的尸體,看來是被活活摔到墻上摔死的。
天佑這一刻感覺到無法呼吸,五臟六腑都被擠壓的疼痛難忍,酸酸的胃液被擠到了口腔里,猛然間像子彈一樣從口腔和鼻腔里猛噴出來。
天佑可以想象到當時畫面的殘忍,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幾個日本人,日本鬼子太兇殘了。
天佑不忍再看,他只想快點找到那群日本人,把他們碎尸萬段。
天佑把他們一家三口掩埋在屋后的山坡下,血債血償,決不能饒了那群日本人。
“小小,我們快去滄州,那幾個日本人說去滄州,不知道還有什么陰謀,一定要除掉他們。”天佑說的咬牙切齒,小小早已嚇的花容失色。
到了滄州,天色已暗淡下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并沒有想象中的凋敝。
天佑進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好的客房,掌柜看著天佑出手大方,顯得很殷勤。
“掌柜的,店里今天有沒有住進幾個有外地口音的人?其中有一個人帶著相機。”
“沒有,今天一天我都在,除了你們還真沒有外地口音的人。”
“那好,麻煩給準備幾個好菜送到我們房間去。”天佑說罷,帶著小小進了客房。
吃過晚飯,天佑讓小小自己留在房間,他自己要出去摸摸情況。
天佑來到樓下,問了問客棧掌柜滄州比較有名氣的客棧,又問了問有沒有妓院之類的場所,就出了門。
滄州并不大,因為戰亂,城里就那么幾條主街,想找幾個人并不是什么難事。天佑問了幾個客棧都沒有,難道那幾個日本人根本就沒到滄州來?天佑太想找到那幾個日本人了。
返回路上,路過一家妓院,日本人逃跑路上還要奸淫婦女,說不定會到這種地方來,天佑想到這里就進了妓院。
混雜的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胭脂水粉的味道,老鴇子熱情的打招呼,周圍都是一群濃妝艷麗的女人,天佑只聽師兄講過,今日一見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小和尚掉進女人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老鴇子看出天佑的局促,滿臉堆笑的說:“這位小爺看著眼生,姐姐給你介紹個我們這里最美的,包你滿意,桃紅…”
未等老鴇子喊出來,天佑就說道:“姐姐,先別急,我有事問你。”說著就把兩塊銀元塞到了她手中,老鴇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遇到這樣大方的客人,她恨不得自己都要親自出馬。
“有什么事盡管說,姐姐都給你。”
天佑把老鴇子拉到一邊,悄聲問:“今晚這里有沒有來外地人,個子都不高,口音不像中國人。”
老鴇子想了一會,說道:“倒是有口音很奇怪的人進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進來就點了兩個姑娘,惡鬼投胎似的。”
“在哪個房間,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啊,怎么敢去打擾客人,他們正在興頭上,你也知道我們服務行業講究的就是高品質服務。”看著老鴇子這張抑揚頓挫的臉,天佑真想抽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