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進去了,審訊室在地下室,你不是最怕血腥味嗎?快回吧。”酒井芳子并不想天佑跟著她進去,也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
“好吧,那我送你到樓梯口。”說著就往前走去。
“慢點,你都不知道地方就亂走。”酒井芳子無奈地笑了笑,他并不知道天佑的真實目的。
他們走到一個樓梯口,門口有兩個日本兵在看守。
“好了,就到這吧,下面就是了,這里不讓外人進。”酒井芳子正色道,在日本兵面前,她要保持自己一貫冷峻的樣子。
“好,我看著你進去。”天佑看著酒井芳子沿著樓梯走進了地下室。在離開的時候,快速查看了周圍的地形。
這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在司令部的西北角,旁邊的院墻有十幾米高,院墻上面架有高壓電網,嚴密的真是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天佑邊走邊記住周圍的地形。他到酒井芳子助手那里拿到了通行證,將要走的時候,轉過頭來對她說:“你是不是特別鄙視我?”
這個助手沒想到天佑會突然問她這個,一時語塞答不上來,天佑就喜歡看她這種鄙視我又干不掉我的神情,繼續說道:“我都鄙視我自己。”說完哈哈大笑,“晚上我還要來,快下班時我給你打電話,你告訴我今晚的口令。”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出了日軍司令部的大門,天佑并沒有回局里,他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給李涯打了個電話,約好半個小時后在瑞幸咖啡館見。
天佑在籌劃一個大的營救計劃,這個計劃需要李涯的幫助。
李涯很快就趕到了,還是在那個包間。
“是不是有了新的消息。”李涯沒有寒暄,一見面就著急的問道。
“我剛從日軍司令部出來,你擔心的那個人并沒有招供,不過聽酒井芳子的意思,好像快撐不住了,最快明天就能審問出來。”天佑并沒有告訴李涯,日本人明天會槍斃那個人,李涯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就會選擇袖手旁觀,決不會參與救人行動。
“那怎么辦?”李涯看了眼天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天佑點了點頭,告訴李涯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
“你真的想把人救出來?這怎么可能!去日軍司令部救人?絕無可能!”李涯激動的站了起來。
“事在人為嘛,不試試怎么知道。”天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想怎么救?”李涯覺得天佑應該有了詳盡的計劃,不然不會這么著急的把自己約出來。
“今天我在酒井芳子的辦公室,看到一份審訊記錄,里面并沒有什么實質性內容,但是我注意到這幾天的審訊時間都是在凌晨2點以前就結束了,也就是說凌晨2點之后審訊室就沒人了。”李涯點了點頭,示意天佑繼續說。
“我去了一趟司令部的審訊室,在司令部西北角的一棟三層樓的地下室里,門口只有兩名日本兵看守,晚上應該不會增派人。今晚我會拿到進出司令部的口令。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人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