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
許久,天佑走到張若彤跟前,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若彤,哥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不知道把你卷進來,到底是對還是錯,也許,你就不該認我這個哥。”
張若彤瞬間落下淚來,天佑抱著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我好了,哥,你走吧。”張若彤掙脫天佑的擁抱,剛擦干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天佑轉身就離開了,他不敢再做停留。
此時已是初冬,天佑走在大街上,一陣冷風吹來,臉上立馬結了一層薄霜,他好久沒流淚了。
抬頭看著掛在天空中清冷的月亮,他知道舒小小正在家中等著他,他不回家她總是睡不踏實,想到這,他加快了腳步。
第二天一早,天佑趕到日軍司令部,張若彤沒在她辦公桌前,看來是去打探消息了。
他不敢久留,以免引起中村俊輔的懷疑。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張若彤。
“若彤,越來越漂亮了。”天佑故意高聲說道。
“胡局長就會取笑人,再漂亮也入不了你的眼。”這丫頭說話可真刻薄。
“哥,他們昨天抓的是青幫的人,昨晚審了一夜,什么都沒審出來,剛才我假裝去找中村俊輔,看著那人快撐不住了。”張若彤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了。”天佑急匆匆的離開了。
此時,余則成正在芭提雅夜總會焦急地等待著天佑,他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整個人坐立不安,好像發生了特別重大的事情。
聽到后門有動靜,余則成趕緊迎了出去。
“站長,出事了。”天佑剛進來,余則成就著急的說道。
“則成,每臨大事有靜氣,坐下慢慢說。”天佑招呼余則成坐在沙發上。
“有一個兄弟從昨天起就消失了,晚上也沒回來,我感覺出事了。”余則成看著天佑,眼皮耷拉著,昨晚肯定沒睡好。
“中村俊輔昨天抓了一個咱們青幫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兄弟,審了一天一夜,快撐不住了。”
兩個人陷入沉默,都在思考這個人知道多少他們的事情。
“這位兄弟知道多少咱們的事情?”
“他不知道您,但是最近一系列的刺殺他都參加了,我們肯定暴露了。”余則成已經預感到危險的來臨。
“不要等了,現在你們就撤離,把兄弟們暫時轉到安全的地方。”天佑不知道那位兄弟能不能撐得住,他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夜總會怎么辦?現在關門不等于不打自招嗎?”余則成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現在不能關。
“你到大門口去扔個手雷,然后掛在牌子歇業三天。”
一切顯得合情合理了!
“站長,高,實在是高!”</p>